“好。”
妙音答应了宇文沣的要求,说是要求,不如说是宇文沣的随口一句话。
宇文沣并不关心妙音的最终决定,他只是觉得一个美貌与才华俱有的女子何必在这烟花之地取悦别人。
说完,妙音不顾众人的挽留,走进了属于她的房间。
这一天,因为宇文沣的出现,本来的诗词大会变得无趣。
很多人对宇文沣咬牙切齿,如果妙音真的从良,那他们就真的要找宇文沣算账了。
老鸨走进妙音的房间,见妙音真的在收拾东西。
“妙音…你真的要走?”
老鸨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
“妈妈,我们一直以诚信经营,既然客人提出来了,我们就要遵守。”
妙音心里很复杂,不知道是开心还是舍不得。
“我已经差人去调查过了,那就是一个宇国来的富家公子,估计过几天就走了,你理他干嘛?”
老鸨嘴上劝说着妙音,可是心里想着却是如果妙音走了,她这个醉生楼还有个屁的生意啊。
“妈妈,妙音既然答应了下来,就不能失信于人,何况,本身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妙音决定要追求自己的幸福。
“哼…妙音,你走也可以,把你的赎身银子交一下吧,当时你可是签的卖身契。”
见妙音坚持,老鸨冷哼道。
“妈妈,这么多年我也有点积蓄,您说吧,需要多少?”
妙音也知道老鸨对她好,纯粹是因为自己有利用价值,如今自己要走,老鸨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情有可原。
“五万两。”
老鸨一只手竖了起来。
“什么?五万两?”
妙音差点叫出来。
“是的,你没有听错,就是五万两,看在这么多年的情谊,我都少要了。”
老鸨冷笑道。
“妈妈,当年我爹把我卖进来的时候才五两银子,你现在问我要五万两,这么多年我攒下的银子一共才一千两银子,就算把别人送我的所有首饰卖了,也凑不到五万两啊。”
妙音没想到一直对自己不错的老鸨居然狮子大开口。
“哼…你被你那酒鬼老爹卖进来的时候,是谁送你去学习琴棋书画?是谁没让你做苦力?又是谁一步一步把你包装成整个扬州城的头牌花魁的?”
当年,老鸨一眼就看中了妙音的潜力,她也却是为了培养妙音花了很多精力和钱力。
不过她赌对了,自从妙音十二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这六年人使他们醉生楼在扬州城独树一帜。
如果妙音为富贵人家单独出场一次,费用竟高达五千两。
但是对于这一切,妙音并不知道,她只听老鸨的安排,这么多年她也仅仅攒了一千两银子,她觉得这么多银子已经够她度过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