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均行眼神微暗,“这我就不知道了。”
沈非晚快速扫视房间,问他:“那你有枪吗?”
“很遗憾,没有。”薄均行穿上最后一件厚外套,布料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楼下紧接着也传来一阵动静。
沈非晚仔细听了听,低咒了一声说:“我好像听到他们下车关车门了。正常友好的交流进别人家应该不会事先填充弹夹吧。我记得你这栋房子好像连个后门都没有。”
薄均行又拿了双手套戴在手上,淡淡说:“你记性不错,这房子确实没后门。”
沈非晚气地狠狠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这里嘲讽我?”
她一把拽过他手腕,“赶紧想办法跑吧!”
“隔壁有逃生绳。”薄均行反手扣住她的手指,提议道,“我们可以利用绳子从窗户走。”
“行啊!”沈非晚眯了眯眼说,“如果对方不是冲着你来的,那还真有可能只冲我来的。要不我一个人逃走算了,你就留在这里待着吧。”
薄均行低笑出声,眼底结着冰,“你说你敬畏生命就是这种敬畏法儿是吗?不敢亲自动手杀了我就让我死在别人枪下?”
“算了,”沈非晚别过脸去,“……当我没说。”
两人同时转身。
薄均行推开房门,木质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沈非晚立刻紧随其后。
进入隔壁房间后,薄均行迅速从其中一个柜子中取出了一捆登山绳和一副皮质手套。
他将手套递给沈非晚,沈非晚接过手套戴好,指节在皮革包裹下灵活地活动了两下。
她轻手轻脚挪到窗边,刚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她就猛地蹲了下来。
薄均行刚想问她怎么了,就见她她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先不急放绳子,他们没进屋,往这边来了。”
薄均行皱眉靠近,肩膀几乎贴着她的后背,“看看他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