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递给沈非晚一瓶水,“这个仙人跳虽然低级,但只要柴明上钩,就够他喝一壶的。”

说着,她看向沈非晚,似笑非笑,“如果你想他的罪名更重的话,我还可以再给他加点别的料。”

“不必。”沈非晚斩钉截铁地打断,“我不想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引火上身,其实这个办法也是事出紧急之下的下策。”

“嗯,”花翎识趣地点头,“明白了,那就按原计划。”

花翎是个聪明人,沈非晚不额外透露的她就不多问,只专心做沈非晚交代的事情

她让司机打开车载音响,轻音乐缓缓流淌,恰到好处地填补了沉默。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酒店门口。

花翎递给沈非晚一张房卡,“既然决定了按原计划执行,那我就去安排了,到时候随时通知你进度。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沈非晚解开安全带接过房卡,“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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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突然下起雨,南城的夜色在雨幕中氤氲开来。

再次来到南城,沈非晚心中忽然感慨万千。

拉开窗帘,对面竟然刚好是薄氏的办公大楼,这个点了,大厦居然还有灯光,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还在加班。

窗外的雨骤然变大,雨滴敲打在玻璃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

沈非晚望着雨幕出神,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突然浮现在脑海——这样的阴雨天,枪伤和骨折的伤会不会隐隐作痛呢?

不过她很快就把这个想法甩出了脑海,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她现在其实很困,刚才在浴室洗澡的时候都差点睡着了。

现在终于躺到床上她也不敢睡得太死,她把手机声音调到了最大,生怕错过了花翎那边的消息。

遥遥对立的薄氏大楼内,宋晏舟推开了总裁办的大门。

一进去他就看见薄均行一只手打着石膏居然还在给文件签字。

他张口就道,“你是不是疯了?听人说你今天来了还在加班我还不信,你这手、还有你那胸口的伤,都好了?”

薄均行头也不抬,用未受伤的右手翻开下一份文件,“休养了半个多月也就来了公司一天,这些不过是顺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