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昏暗得好似被墨汁浸透的大缸里,我和冯笛活像两只受惊的鹌鹑,连大气儿都不敢喘,耳朵竖得像雷达,全神贯注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四周安静得诡异,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心里直犯嘀咕:
“这是安全了?不会有啥陷阱等着吧。”
突然,身旁的冯笛像被施了怪咒,身体开始疯狂扭来扭去,脸涨得红通通的,活脱脱一个熟透了马上要炸开的巨型番茄,我都担心他下一秒会不会“噗”地爆浆。
她双手紧紧夹住双腿,那姿势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带着哭腔扯着嗓子喊:
“苗阿杰啊,我这膀胱都快憋炸啦,感觉下一秒就要‘水漫金山’,决堤啦!”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活像一只被人狠狠踩住尾巴的小狗,就差没汪汪叫着求饶了。
我一听,差点没笑岔气,但情况紧急,赶紧伸手指向不远处,跟她喊道:
“厕所就在旁边,现在这阵仗也该出去了!你麻溜儿地先去解决,完事儿了麻溜儿地再来叫我!”
一边说,一边像赶鸭子上架似的用力推了推她,心里那叫一个急切,巴不得她瞬间消失在眼前,赶紧把这尴尬事儿解决了。
冯笛忙不迭地点头,小鸡啄米似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好嘞好嘞!”
话音刚落,好家伙,跟一只被点燃尾巴的猴子似的,“嗖”地一下麻溜儿地就从大缸里蹿了出去,那速度,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偷偷练了轻功。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缸壁传来“咚咚咚”轻轻的敲击声,紧接着是冯笛压低到极致,仿佛怕惊动鬼魂的声音:
“阿杰,现在安全,快出来!”
我一听,跟听到冲锋号角似的,手脚并用,活像一只慌乱的蜘蛛,迅速从大缸里爬出来,还不忘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把盖子盖好,心里默念:
“可千万别留下啥蛛丝马迹,不然可就前功尽弃了。”
刚站直身子,冯笛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凑过来,脸上写满了疑惑,那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问:
“现在去哪里啊?”
我心急如焚,火烧眉毛似的忙不迭说:
“去你的卧房。快走快走!她们这会儿估计正围在一起吃香喝辣,吃晚饭呢!”
说着,我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拉着她的胳膊,一个劲儿地催她赶紧开溜。
冯笛将信将疑地瞅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靠谱不?”
但还是带着我进了她的卧房。
我一进去,顺手“咔嚓”一声就把房间反锁了。
冯笛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不,简直像被开水烫过的番茄,结结巴巴地说:
“阿…阿…阿杰,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那表情,就好像在看一个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的调皮小孩。
我赶忙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跟做贼似的小声说:
“小声点,先别开灯!把你的衣服拿来我穿上,还有假发啥的,统统都给我!”
一边说,一边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里跟放电影似的飞速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就差没在脑袋上顶个灯泡表示我在思考了。
冯笛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满脸写着大写的惊讶,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那模样,就像看到了一只会跳舞的恐龙,不可思议极了:
“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我停下脚步,一本正经,脸上的严肃劲儿就差没写在脑门上,解释道:
“我假死这出戏还得接着演下去!你把我打扮成新买的丫鬟,然后再找一个信得过的也扮作丫鬟。她们要是问你今天去哪儿了,你就说最近事儿多,去外面集市买了两个丫鬟回来!”
我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的,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计划成功,站在舞台中央接受欢呼的场景。
冯笛听了,跟被点了笑穴似的,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我的肩膀,那笑声震得我耳朵都快麻了:
“亏你想得出来!你又要玩啥奇葩游戏啊?”
那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我都担心会不会把屋顶给掀翻了。
我神秘兮兮地凑近她,压低声音,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敌人在明处,只有我在暗处才能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搬好小板凳,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