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圆圆紧紧捂住鼻子,五官因嫌弃都皱在了一起,活脱脱像个皱巴巴的包子,嘴里嘟囔着:
“这灵堂怎么臭得跟粪坑似的,到底怎么办呀!”
柳亭亭眉头拧成了个麻花,满脸不耐烦,没好气地回道:
“你离远点儿,找两坨棉花塞住鼻孔,再戴上白面纱,不就行了!”
我和冯笛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
此刻,神风堂内暗流涌动,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就像蓄势待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而我藏在心底的秘密,或许会成为决定神风堂命运走向的关键,想到这儿,我的心忍不住“砰砰”直跳。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笼罩大地,山林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魔手,铺上了一层诡异的迷雾。
乌云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月亮裹得严严实实,只洒下几缕如游丝般的微光,在地上投下影影绰绰的光斑。
四周静谧得可怕,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野兽的凄厉嚎叫,让人脊背发凉。
魔婴蹲在晕倒的苗翠花身旁,小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随时会炸开的番茄。
他双手死死抓住苗翠花的胳膊,嘴里喊着“一二、一二”,憋得满脸通红,小胳膊上青筋暴起,活像一条条蠕动的小蚯蚓。
可苗翠花却像被大地牢牢吸住一样,纹丝不动。
魔婴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两条小腿气鼓鼓地乱蹬,心里委屈极了:
哼!本宝宝才五岁,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这胖姐姐怎么比山还沉,再不起,我就真叫蚂蚁来搬她!
魔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鬼点子,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
“哼!你不起来,我就挠你痒痒!让你尝尝本魔婴‘痒痒神功’的厉害!”
说完,他像只敏捷的小猴子,手脚并用地爬上苗翠花的身子。
小手在苗翠花的胳肢窝和脚板上疯狂舞动,苗翠花心里痒得如同万蚁钻心,嘴巴却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也张不开,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她在心里愤怒地吐槽:这臭魔婴,下手也太狠了!等我醒了,非把他的屁股揍成八瓣不可!
魔婴似乎察觉到了苗翠花的心思,小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嘴巴撅得能挂个油瓶,小声嘀咕:
“哼!想打我屁股,门儿都没有!我先下手为强!”
说罢,他攥紧小粉拳,雨点般落在苗翠花的屁股上。
可那点力气,就像微风拂面,苗翠花又痒得浑身乱颤,肚子里的笑声直往上涌,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魔婴打累了,满头大汗,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他一边擦汗,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你这个懒姐姐,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再不起来,我就喂人中白给你解毒!”
苗翠花在迷迷糊糊中,心里犯起了嘀咕:人中白是啥东西?难道是比毒蛇还毒的蛊毒?
还没等她想明白,魔婴就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大瓶子,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熏得周围的蚊虫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