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装傻充愣,木臻扯了扯唇角,倚了倚身体,注视着沈越没有说话。
沈越自顾自表完衷心,低头不敢看木臻,他的确对殿下起了僭越的不堪心思,是万万不敢让殿下知道的。
殿下光风霁月,身份尊贵,哪里是他一介阉人能染指的,沈越比谁都明白这一点。
哪怕心中情潮起伏,沈越面上依旧平静,控制情绪,是沈越长达十多年的宫廷生涯学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
木臻:“本王不需要你死而后已,只要你在床榻间伺候本王。”
木臻语气悠悠,不觉得自己说了惊天动地的话语。
沈越脑子出现短暂的轰鸣,轰隆作响,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缓缓看向木臻。
殿下在说什么?
木臻满意了:“看本王干什么,负责教导本王人事的宫女,不是被你打发了吗?既然打发了人,就由沈少监亲自来代替,如何?”
沈越霍然站起身,神色漫上惶恐,膝盖一弯曲就要跪下去。
木臻抬脚踢了踢他的膝盖,“不许跪。”
语气不轻不重,沈越不敢动了,滑稽的姿势站在原地,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木臻侧目:“你不愿?”
沈越动了动嘴,敏锐察觉到木臻的情绪,殿下真的不高兴了,“可是,可是奴才卑贱……”
木臻倏然睁眼,“我养大的你,我没说过你卑贱,沈越,不要惹怒我。”
沈越怔了怔,半晌后,忽然下定决心一样,身体前倾,膝盖跪上软榻,倾身朝着木臻凑过去。
木臻没动。
殿内还能隐约听见南希欢欣的笑声,在这样的环境下,旁边只阻隔了一道屏风,沈越却在做着以下犯上的悖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