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手伸到了枕头下面摸摸索索,真的摸出了几封信,虽然表面有些褶皱,但总体能看出保存得非常好。
“我啊,每过一个月就要把这些信拿出来放在火炉子旁烤烤,免得生霉了……”
她将整整齐齐的信放在怀里,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让老张也好好看看,咱长弓可算是出息了,免得天天一提他娃,他就一副嫌弃嘴脸,哼,这老东西,我还不懂他?”
“娃真要是回来了,他心里指定比谁都高兴!”
“哎……潮生,你识字,来看看长弓写的信!”
闻潮生应了一声,上前从糜芳的手中接过了信封,将里面的信拿出摊开,目光扫过之后,脸色变得微微僵硬。
可能是因为房间里的光线着实不算明亮,糜芳并没有注意到闻潮生脸色的细微变化,还在自说自话,不断跟闻潮生讲述着自己那个从军而去的儿子曾经有过的琐碎小事。
他在书法这方面的确有着不错的造诣,再加上这双与生俱来的锐利双目,闻潮生一眼便看出了这信中字里行间的书生秀气。
那不是一个军人应该写出的字。
毫无锐气,毫无杀气,毫无戾气。
有的,只是养尊处优的敷衍,只是一行又一行没有感情的冰冷。
换而言之……
这根本不是糜芳儿子张长弓寄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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