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潮生说出的这些话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事,寻常人听见了只会嗤之以鼻,那些老百姓固然对于高高在上的王族没有多少好感,但也不认为这些王族会心狠到屠戮自己国家的百姓和军士。
偏偏程峰在阑干阁中待过,他似乎接触过更多身份地位极高之人,对于那些人的脾性也有所了解,因此,在面对闻潮生这些言论时,程峰只是用沉默来应对。
“既然潮生兄已决意,那我明日便帮潮生兄将这篇百字文送回阑干阁,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与潮生兄讲清楚……”
程峰在檐下坐直了身子,面色沉重肃穆,他为闻潮生斟上一杯茶,语速渐慢,将每一个字都吐得极为清楚。
“这篇百字文是一份入门贴,它是最为重要的一步,但也只是第一步,将这份百字文寄回给阑干阁后,用不了多久,阑干阁内便会派人前来对你进行考核……”
闻潮生本已被这场湿冷的冬雨浇淋得心情烦躁,程峰此言一出,他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记得你当初说过,一篇百字文就足以进入阑干阁了,不需要再花费精力背诵诸如《治国论》这样的繁杂书籍。”
“而且我在背书这方面也不是什么天赋卓绝之人,汪盛海先生穷其一生撰写出来的心血,你让我几日就滚瓜烂熟地背诵出来,未免有些过于高看我了。”
程峰为微微摇头道:
“谁叫你背那个?”
“潮生兄……其实在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隐约透露过一些了,虽然阑干阁对于齐国两百余城州的招生条目,皆是熟背《治国论》,但真正进入阁内深造的那些学子,是不会再去看这本书籍的。”
“阁内也不会去学习与治国有关的任何内容。”
闻潮生眯着眼,见到程峰眼中那极为复杂的神情。
“为何如此?”
程峰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闻潮生又自顾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