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手里有银子,她还就不信了!离了她爹这席面还办不起来了?
至于她爹说的断绝父女关系,那是不可能的事,估摸是吓唬她的。
她以往不知犯了多少事,她爹骂了不计其数,撂出的狠话也是不知有多少,可最后不还是照样给她吃、给她穿的养着她?
想到这些,顾梅又支棱了起来:“我舅娘说的对!你将我那嫁妆全部换算成银子,我拿了银子后立马走人!”
顾连山定定的看着她:“成,我给你换算成银子。”
顾梅心中一喜,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听闫氏一脸贪婪的将嫁妆银子翻了数倍。
“梅丫头是你们顾家的长女,瞧瞧你们顾家这气派的大院子,没个上百两银子的家底是盖不起来的!咱们梅丫头的嫁妆,怎么着也得……十两银子才是!”
十两银子?
看着闫氏这贪婪的嘴脸,三叔公瞬间明了,朱家估摸是知道了顾梅有嫁妆。
这一家子便打起了顾梅陪嫁的主意,闹出这一场荒唐事来。
觑了一眼顾连山,见人依旧是一脸平静,三叔公心头一颤,预感不太好。
偏朱家人不知收敛,听到闫氏索要十两银子给顾梅做陪嫁,朱家人再也掩盖不住心中的贪欲,死盯着顾连山,希望他能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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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赵氏也是一样,这顾家给的陪嫁越多,她便能从朱家身上撕下更多的肉来!
顾梅此时也被这十两银子迷住了眼,心中的贪婪不断地被滋养壮大,竟是再次翻倍。
“十两不够!我要二十两!你没给我办出门子的席面,对外我是没脸的!这点你得补偿我!”
“对对对!亲家,梅丫头说的对。”闫氏咧嘴附和着,“姑娘家出门子没有席面是件丢人的事!在这件事上,你确实理亏,梅丫头也确实委屈,按理,是该补偿的。”
朱老太也跟着撺掇:“这话没错!这事是你理亏,二十两银子不多。”
听到这话的顾连山,原本平静的一张脸突然笑了起来:“你们朱家连半两银子都掏不出来,哪来的脸说二十两银子不多?”
这话十分打脸,朱家人齐齐僵住,又尴尬又恼火,但却一句反驳都没有。
人家说的是实话,他们朱家确实掏不出半两银子,他们朱家全部家底也只有二百个铜子。
顾梅还是有几分了解她爹的,一听她爹说这话便预感不好。
果然,顾连山瞬间沉脸,看着顾梅语气讥讽的告诉她:“二十两银子你想都不要想,顶多给你十两银子,但拿了这银子,你就必须签‘断亲书’。
若是不然,我一分银子都不会给你!你跟朱老三儿子的脏事,我也不会帮你兜着,直接请族规将你沉塘!事后我带一家老小搬离这里,顾家的日子往后照样过的舒坦!”
顾梅白了脸!
她爹要她签断亲书……还要请族规把她沉塘?!
朱家人也被这话震住了一瞬,待回过神来,立马急了:“可不能请族规沉塘!”
十两银子呢!
这一请族规他们朱家岂不是什么都捞不着了?
朱家人面面相觑,既然顾连山要顾梅签断亲书,为了这十两银子,那就先签了再说!
朱老太扯了一把脸色煞白的顾梅,附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先将十两银子拿到手,一张断亲书而已,还真能斩断你们的父女情?”
顾梅眼中重新聚起亮光,缓了缓心情,这才看向她爹,咬牙同意了这事:“好!我签断亲书!”
得了这话,顾连山一点犹豫都没有,起身到里间三叔公屋里,拿出笔墨纸砚,让三叔公代笔写,他口述。
“顾家长女顾梅,与朱家一道狼狈为奸、偷盗家中财物,并与朱家五孙私通,辱没败坏家族名声,带累家中兄弟姐妹……”
这断亲书很是出人意料,顾连山将顾梅与朱家做下的龌龊事全都说出来,让三叔公全都写上,有点像认罪书,但在最后结尾处,又确实写着“断亲”二字。
三叔公落下最后一笔,将纸上的墨汁吹干的,让顾梅上前签字按手印。
还有朱家人,都要签字按手印。
顾梅拒绝签字,她神色狰狞的闹了起来:“断亲便断亲!你不稀罕我做你闺女,我也不稀罕你做我爹!可你为何要把这般羞辱我!”
朱家人也是气的不行,同样不肯签字:“你扯这些事作甚?断亲书不是你这般写的!我朱家也不是面团做的,仍由你搓扁捏圆!这是你跟梅丫头的事,拉上我们朱家便没意思了!”
顾连山拍桌而起,先是嗤笑的问顾梅:“羞辱你?我这上面写的哪件是假的?这件件都是真的!既是真的,又何谈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