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法租界。
一座商贸公司地下室中。
悬在头顶的灯泡散发着晕暗的光芒。
电台滴滴滴响个不停。
女报务员神情紧张,额头上冷汗涔涔。
桌子前,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浓眉大眼,身高约有一米七五左右,神情带着几分怒色。
几名穿着粗布麻衣的行动人员,擦拭着长短枪支,所有人神色凝重,气氛显得格外沉闷。
突然,地下室推开,一名瘦小的汉子从门外进来,他的声音打断了沉闷的气氛:“站长,陶副站长来了。”
“来的好。”
三十多岁的男子眼中精光爆闪,吩咐道:“你们几个准备一下,一会儿他进来,直接拿下。”
“是。”
几名行动人员纷纷点头。
片刻后。
一名穿着长衫的中年人从地下室走进来,他面相和善,有几分儒雅之气。
“站长,究竟发生了何事?”中年人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老陶,为什么来的这么慢?”王天目沉声问道。
“我正在家睡觉,有人突然敲门,我打开房门一看,见门口放着昨天的大公报,便立刻穿上衣服赶来。”副站长陶士勇皱了皱眉。
“陶副站长,你真是好样的,我们一起共事这么多天,我竟然没有看穿你。”王天目冷笑道。
话音刚落。
几名行动人员手持长短枪支,把陶士勇包围起来。
陶士勇顿时大惊失色,惊声问道:“站长这是何意?”
王天目把今晚收到的总部电报甩在陶士勇脚下:“老陶,出卖弟兄们,向日本人邀功请赏,你他妈是人吗?”
“我?出卖弟兄们?”
陶士勇眼珠子差点儿惊掉在地上,他出卖弟兄们,这怎么可能?
旋即,他弯腰捡起电报,匆匆扫了几眼,自嘲道:“总部在电文中说上海站高层有人叛变,还说我的嫌疑最大……。”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自从调来上海站,兢兢业业,从未有过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