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不住打了几个冷战,回过神。
“师父,这些人就算犯了死罪,自有业障之力、因果报应,而且以弟子观之,他们只是遵循了‘食色性也’的本能,并未犯下大的过错,罪不至死。”
“在长安城,一心皈依我教的是他们,后来信仰崩溃,产生的动摇的还是他们。今天见我教弟子,受此奇耻大辱,却安心做看戏的看客,心中全无释教弟子的仁慈怜悯之心,难道不该死?”
佛陀数说着人们该死的理由。
玄奘和尚急忙分辩。
“师父,你误会了。是弟子自愿,不干他们事?”
“嗯——?”
“弟子想以此劫难消灭九世累积的心魔,做一个彻底纯净的取经人。我释门真经蕴含大道真谛,只有身体与灵魂纯净如水,信仰虔诚坚定的人,才有资格得到真经,才有能力将真经运回东土。”
“人是干净的人,经是蕴含大道的真经。两者具备,东土民众将成了我教真正的信徒。”
“说的很好,可没什么用!”
佛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反复无常的小人,对于这些不坚定的信徒,我已经不稀罕了。”
“师父既然已经准备放弃,那放弃好了,何必置他们于死地?”
“信我者,是我信徒,不信我者,为我柴薪。”
玄奘听不懂。
“师父,柴薪是什么?”
“柴薪就是工具,是炮灰,是我为释门弟子建造遮风挡雨的庇护所用的材料。”
“师父,弟子愚钝,还是不懂?”
“我就知道你不懂,就怕你因为不理解,无休止的比赛下去,心魔消灭不干净不罢休。所以才特地降临,让你亲眼看看信仰不坚定的墙头草的下场。”
佛光如水般弥漫在大厅每个角落。
光芒碰触到的人原地消失了。
包括清醒的陆镇和玄奘。
“好冷啊!这是哪里?”
玄奘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他双手抱在胸前,连连打着喷嚏。
鼻涕眼泪哗哗流。
躺在脚边的陆镇轻轻拽了下玄奘的裤脚,小声说道:
“你自己看吧!留心你那位师父,我得装作昏迷不醒,否则就危险了。”
玄奘抬头四下张望。
这是一个灰蒙蒙的世界,天空飘着磨盘大小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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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地下,冰屑飞溅。
玄奘大惊失色。
“这是雪花吗,这是石头吧。”
头顶白花花的,数不清的磨盘大的雪花泰山压顶之势砸下来。
视线所及之处。
天地都在飘落这种可怕的雪花,无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