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邸丕并未就此放弃。他强忍着伤痛大喝一声,再次起身,弯刀高高举起,将全身力量汇聚于刀身,而后猛地劈下。
刘天梁见邸丕如此顽强,心中也暗暗佩服,但手下动作不停。
邸丕挥舞着弯刀疯狂反击,招式越发凌厉,隐隐有突破刘天梁防御的迹象。
刘天梁冷静应对,瞅准一个绝佳时机,一个箭步上前,长刀如闪电般直刺对方胸口。邸丕躲避不及,长刀刺入肩胛,鲜血顿时如泉涌。
然而,就在刘天梁准备抽出长刀给予致命一击时,周围的狼族士兵一拥而上,刘天梁不得不放弃眼前的战果,转身迎击蜂拥而来的敌人。
他的身影在敌群中左冲右突,长刀所到之处血溅四方,但狼族士兵越来越多,他身上也渐渐多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战甲,可他依然顽强地战斗着,死战不退。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能击退一片狼族士兵。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尽可能为龙静姝争取更多的逃亡时间。
就在他以为自己能继续支撑下去时,远方突然传来阵阵沉闷的马蹄声,如雷鸣般滚滚而来。
刘天梁侧目望去,只见另一方向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转眼间,一队人马仿若黑色的狂飙,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龙静姝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意,显然来者不善。
刘天梁的瞳孔骤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冷酷的大手狠狠攥住,惊恐之感瞬间如藤蔓般蔓延至全身。“不!”他发出一声绝望至极的怒吼,那声音似要冲破云霄。
他不顾一切地朝着那队人马冲去,此刻,他双腿虽沉重如灌了铅般,面前的狼族士兵又如铜墙铁壁般阻拦,但他的眼神中只有坚定。
此刻的刘天梁,满心满念只想着拦截下那队敌人,他的脑海中唯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保护公主与侄子,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疯狂地挥舞长刀,每一刀都裹挟着无尽的力量与决绝之意,鲜血如娇艳的红莲般溅落在他的脸上,与汗水交融,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的脚步未曾有丝毫停滞,仿若不知疲倦的战神。
他的士兵们也被将军的疯狂所感染,他们紧紧跟随其后,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与狼族士兵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敌人如潮水般源源不断,他们的希望也在这残酷的现实中越发渺茫……
刘天梁在战场上左冲右突,心急如焚地朝着那队威胁龙静姝的人马冲去,却被两名将领拦住了去路。
这两名将领不光外貌身形相似,更是气息相连,各使一杆三尖两刃刀,出手时招式配合得天衣无缝。
刘天梁微微喘息,抬手擦去嘴角那一抹刺目的血迹,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拦住去路的两人,沉声道:“栾氏狼族生双子,传闻其默契无间、心狠手辣,恐怕就是你们二位了吧!”
兄长栾云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率先开口,声音仿若寒冰冷冽:“呦,没想到你这将死之人还有几分见识,竟认得我们哥俩。不过,今日便是你的殒命之时,这战场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莫要再做那无谓的挣扎,乖乖认命吧。”
弟弟栾平也紧接着暴喝一声,震得周围空气都微微颤抖:“没错!抵抗是徒劳的,不如乖乖受死,如此还能少些痛苦,否则,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天梁闻听此言,不禁发出一阵冷笑,笑声中满是嘲讽:“哼,你们二人在这大放厥词,可真是可笑至极。栾氏双子,谁人不知,在狼族之中乃是出了名的贪生怕死之辈。平日里就会依仗些旁门左道的配合,躲在他人身后捡便宜,真到了硬仗,却不见你们有何作为,如今却在此处对我耀武扬威,不嫌丢人现眼吗?”
栾氏兄弟听闻刘天梁的嘲讽,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栾云怒目圆睁,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是在自寻死路!”说罢,他与栾平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同时加快了攻击的速度。
栾云施展出“狂风刀法”,三尖两刃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呼啸的风刃,如龙卷风般朝着刘天梁席卷而去;栾平则使出“暗影刺”,身影如鬼魅般在风中穿梭,三尖两刃刀闪烁着寒光,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刺向刘天梁。
刘天梁虽久经沙场,可此前的激战已消耗了他大量体力,如今又面对这默契十足的双胞胎,不免有些吃力。只得奋力抵挡,将长刀横在身前,“当”的一声挡住了上方的攻击,同时侧身避开下方的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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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栾氏兄弟紧接着又是一轮连绵不绝的攻势,他们心意相通,攻击的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
刘天梁刚挡开左边的一刀,右边的攻击又至。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混着血水不断从脸颊滑落,身上的伤口因剧烈动作而撕裂,传来阵阵剧痛。
他的士兵们想要上前帮忙,却被狼族士兵死死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将军陷入险象环生之境。
刘天梁深知自己不能倒下,他强提一口气,凝聚起体内剩余的功力,长刀舞动,口中念念有词:“炎龙九转·破风式!”
只见长刀上燃起微弱的火焰,试图抵挡栾氏兄弟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虽然暂时抵住了栾氏兄弟的攻击,然而由于气力不足,他的动作渐渐迟缓,脚下也有些虚浮,身上又被风刃划出几道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栾氏兄弟见刘天梁逐渐难以支撑,攻势愈发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