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人却冷笑一声,脚步轻点,身形灵活地避开了鲁答的攻击,紧接着反手拍出几掌,掌力看似轻飘飘的,却蕴含着刚猛的劲道。
鲁答不敢大意,连忙运起内力抵挡,两人瞬间你来我往过了几招。
然而,这神秘人实力着实高强,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角度也越发刁钻,鲁答渐渐有些应接不暇。
几招过后,神秘人找准机会,猛地一掌拍在鲁答胸口,鲁答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溢出一丝鲜血。
武嵩在一旁看到鲁答受伤倒地,顿时怒火中烧,他握紧手中的长棍,脚下猛地一蹬地面,便要朝着那神秘人冲上去,想着定要为鲁答报仇。
可鲁答见状,赶忙强撑着身子,伸出手阻拦住武嵩,焦急地说道:“武嵩兄弟,莫冲动!此人修为恐怕是十分龙门境,且功夫诡异,怕是大有来头,你贸然上去,怕是会吃亏啊。”
武嵩眉头紧皱,一脸不甘,却也知晓鲁答是为自己着想,便停住了脚步,只是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那神秘人,手中的长棍因用力而微微颤抖,随时准备再次出击。
“你这路数竟是佛家功夫!你究竟是何方神圣?”鲁答艰难起身,吐了一口血水问道。
不怪鲁答能一眼看穿,他在松林学院毕业后,便奔赴嵩山少林寺,潜心修行了整整三年,法名“至深”,在那青灯古佛之畔,日夜参禅习武,磨砺身心。
正因如此,他如今头发尚短,恰似新茬初萌,配上他原本白皙的肤色,头顶那清晰可见的戒疤更是显眼。
“什么?此人是佛家中人?”武嵩也十分震惊,他虽未正式遁入空门,却也一直以行者的身份行走世间,可以说与佛门渊源亦是颇深。
长久以来,他们二人于佛门之中或修行或交流,对那些声名远扬的佛家高手,即便未曾一一结交,也大多有所耳闻或亲眼得见。
然而眼前这神秘人,从其身形轮廓到周身散发的气质神韵,皆透着一股陌生之感。
那神秘人听闻鲁答之言,身形微微一滞,旋即发出一阵低沉沙哑的笑声,笑声中隐隐透着不屑与神秘。
可他并不作答,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趁着众人愣神之际,再次裹挟着也孙铁木儿飞速逃离。其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黑色闪电,瞬间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鲁答望着神秘人远去的方向,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忧虑,但当下还押解着众多俘虏,实在不宜贸然追击。
武嵩恨恨地将长棍杵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开口道:“鲁答兄,眼下这情形,我们该如何是好?也孙铁木儿被掳走,这可如何向大帅交代?”
鲁答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微微皱眉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先将这些俘虏押解回营吧。此次行动出现这般变故,我们难辞其咎,必须尽快去大帅处请罪,如实禀报今日发生的一切。”
武嵩默默地点了点头,二人开始整顿队伍,清点俘虏人数,确保没有漏网之鱼。鲁答强撑着精神,指挥着士兵们将俘虏们用绳索串连起来,排成一列纵队,派重兵看守押解。
在回营的路上,气氛异常沉闷。鲁答和武嵩骑着马走在队伍前列,两人皆是心事重重。
鲁答不时地捂着胸口,轻咳几声,脸色愈发苍白。
武嵩见状,担忧地说道:“鲁答兄,你伤势不轻,待到了营地,一定要找军医好生看看。”
鲁答微微抬起手,轻轻摆了摆,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不碍事,些许小伤罢了,当务之急是尽快去向大帅复命。你我都清楚,此次行动出现这般变故,已然偏离了预期的轨道,大帅那边想必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此事耽搁不得。”
他顿了顿,手抚着胸口,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仍在回想着方才激烈的打斗场面,接着说道,“方才与那神秘人交手时,我便察觉到他的武功路数虽带着佛家的影子,但细究起来,却全然不似中原佛家的正统功法,无论是发力的方式,还是招式的走向,都透着一股陌生的异域之感。依我之见,此人应是番僧之流,绝非我中原佛门人士。”
武嵩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忧虑,附和道:“确实蹊跷至极。与我对战的那黑衣人,在关键时刻竟口吐蒙语,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二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虑和不安。
沉默片刻后,几乎是同时,他们压低声音,异口同声地说出了那个令人心生寒意的名字:“蒙元圣教!”
鲁答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他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焦急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快!我们必须立刻赶回营地,向大帅禀报这一重要情况。大帅英明神武,想必能从这蛛丝马迹中推断出蒙元圣教的意图,也好早做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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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猛地从他的喉咙深处涌起,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武嵩见状,急忙上前一步,轻轻拍打着鲁答的后背,满脸担忧地说道:“鲁答兄,你且先缓一缓,莫要着急。我们这就回去,你一定要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