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将那两个小子选为进士?”
进士每年都进来的都是有数的。
虽然刚进来的这些家伙都是寻常小官,做不了什么主,但是,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他们新旧两派在朝堂势力上面的博弈。
甚至可以说,这些进士在他们这些大佬眼中已经成为了他们派系的囊中之物,除了分给了一些小书院还有一些天才,断然不会分享给其他人。
但是,如今,自家老师宁愿削减自己的份额,将自己的两个弟子捡出所谓的进士榜单,还要将这两个连名字都不曾听说过的家伙纳入进士行列。
所为何事?
这位官至兵部尚书的男人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出原因。
但是,他死死盯着自家老师。
他知道,在如此私密的地方,自家老师会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的。
而如今已经两鬓斑白,在新旧两派的交锋之中稳稳压制另外一位丞相,甚至连削带打之下将其派系的影响力压制最低的丞相才放下了自己手中逗弄乌龟的笔。
没有言语~
只是一瞬间,本来不应该生出半点风暴的书房在此刻有了清风。
这位面容年轻,气息却略显苍老的男人看向自己这位弟子。
很像他。
不是面容的像。
而是气质上的像。
是野心上的像。
已经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自家老师所坐位置的觊觎。
“延之,长大了。”
只是一瞬间,浩瀚文气迸发,压向了这个想要从自己这边获得相关信息的家伙。
丞相陆裕看着眼前这个即便是在自己的文气压迫之下生出了颓势的男人,脸上没有半点感伤和反感。
步入这个朝堂的人,除了那些醉倒在功德谱上的那些家伙,多多少少都有对于丞相乃至太尉这位置的觊觎。
他了解,理解。
只是,太早了。
眉头一竖,恍若浪涛的文气恍若碧海一般将陆裕口中的延之吞没。
只是,如此压迫之下所升腾的气浪却又在这位丞相的眼中消弭干净,连此地的茶盏都不曾移位。
也正是因为如此,跪在陆裕面前的兵部尚书胡延之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