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愧是朕钦点的状元啊!”赵顼满脸感慨,挥袖指着门外道:“那满朝臣子所思所求者,哪个不是想着高官厚禄!唯独你对此不屑一顾,身怀赤子之心!”
王冈一听这话路有些不对啊,赶忙正色道:“臣蒙官家厚爱,屡次拔擢,肩上担子越重,越是不敢懈怠,只能竭尽全力,为官家分忧,只可惜人微言轻,不能解国之困顿,时常夜不能寐啊!”
赵顼一噎,我刚调侃两句,你这就急不可耐点我了,难道我还能食言,昧了许你的官不成,当真是小心眼!
还说什么“肩上担子”、“人微言轻”!呵,不就暗示我要给你升官吗!
给你多大官才算大!把宰相的位置给你好不好,你敢要吗?
“朕知你忠心,所以这次去大理购买战马的重任,才放心交给你去做!”
赵顼又拍拍他,转身走回御案后坐下,笑容稍敛,严肃道:“不过战马之事,事关重大,我也要向你提出几点要求!”
王冈闻言肃然行礼,郑重道:“还请官家吩咐!”
赵顼微微颔首道:“自熙宁七年大理与大宋开通马道之后,历年来供马仅千余匹,这个数量太少了,你要设法让他们多卖战马,每年要上涨到五千匹!”
顿了一下,赵顼似乎也觉得这个增幅有些大,转而又道:“至少也不能低于三千匹!有没有问题!”
王冈也不知这数量是多是少,只能答道:“臣必竭力去做!”
赵顼对王冈的能力还是比较有信心的,闻言点点头,又叮嘱道:“此事关乎西边战局,多一匹马就多了一丝胜算!你务必要多用些心!”
王冈只一片诚恳的点头,一句话都不接,这种时候他不敢接话,万一他刚做下保证,赵顼张口就来一句:“君无戏言,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那他冤不冤!给人做事还要立军令状,这得多脑残啊!
这种事就应该做成,你奖励我功劳,做不成,你犒赏我苦劳!
多让他付出一丝代价,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不过赵顼显然也有没有那么离谱,见我们应下,就继续说道:“这第二点就是战马价格的问题,这些年来马匹的价格涨的太离谱了,一匹上等马的价格,都快到两百贯了,我听说你上次从大理带回来的马,价格颇为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