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纳尼？！”王德发猛地站起来，椅子“哐当”倒地。他抓起座机想打电话，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电子音：“您的电话已欠费停机……”

就在这时，手机银行APP突然跳出红色警告：【您的账户已被冻结，原因：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紧接着支付贝、微支付、云快付接连弹出冻结通知，连他使用其他身份证件偷偷买的数字货币钱包都显示“该账户涉嫌违法交易”。

所有的经济账户，被悉数封禁，一个不剩！

“岂有此理！”王德发一脚踹开值班室门，踉踉跄跄冲向财务部。走廊上遇到的同事纷纷避让，有个实习生甚至掏出手机对着他录像：“家人们快看！这就是热搜上那个两千岁的老汉奸！”

财务部的小姐姐早就严阵以待。见他进来，立即推来一个袋子：“王大爷，这是您的工资，请签字确认。”

王德发抓起信封一摸，厚度明显不对。打开一看，全是崭新的一元纸币——整整三千张！

“你们……！”他刚要发作，财务小姐姐已经按下桌上的警报按钮。两名保安冲进来，手里的防暴叉闪着寒光。

“请签字。”小姐姐笑容甜美，递来的却是支儿童用的卡通铅笔，“签完赶紧走，别耽误我们消毒。”

当王德发歪歪扭扭签完名，财务部全体突然集体后退三步。小姐姐抄起早就准备好的消毒喷雾，对着他碰过的所有地方狂喷：“酒精、紫外线，一个都不能少！”

走廊上的电子屏突然切换成他的大头照，滚动播放着：【警惕间谍行为 举报电话12XXX】。王德发捂着脸冲向电梯，却发现所有电梯都停运了——有人切断了老东西的电梯使用权限。

“走安全通道吧，王、大、爷。”保洁阿姨堵在楼梯口，手里的拖把沾着可疑的黄色液体，“刚拖过厕所，您小心地滑。”

当王德发连滚带爬冲到一楼大厅时，眼前的景象让他腿软——几十个举着手机的年轻人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有人甚至拉起了横幅：【汉奸王德发——滚出龙国】。

“就是他！那个穿保安服的！”

“活了两千岁还卖国，老不死的！”

“大家快拍！颤音热点第一！”

闪光灯晃得王德发睁不开眼。他下意识想掐诀施展障眼法，却发现体内灵力像被锁死了似的——越氏集团大楼早就被青云宗下了禁制。

最后是闻讯赶来的民警“救”了他：“让一让！我们要带嫌疑人回去调查！”说着给他戴上手铐，却故意没上锁，“王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声音大到足够所有人听见。

王德发被“押送”着穿过人墙时，不知谁扔来个臭鸡蛋，精准命中他的秃头。蛋黄顺着皱纹流进衣领时，他听到民警小声说：“放心，这只是开始。”

晚上七点三十分，帝都公交站台。

民警“好心”地把王德发放在了这里。他提着那叠一元纸币，想坐公交回家，却发现免费老年卡刷不出“滴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