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溪村众人沉浸在喜悦中时,距离阳泉县附近几个县也掀起了轩然大波。
附近几个县都有人去到阳泉县,并将小溪村秋收亩产千斤的消息带到了自己的县里。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女里正居然带着一帮村民种出了亩产千斤的粮食。媳妇儿,你说这不会是假的吧?就跟最近那李东家的布庄一样,弄了个用不掉色的噱头,傻子才信呢。”
“哎呀相公,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你是没见识过那布匹的质量,隔壁王大娘她儿子就给她买了好几匹呢,今个儿我还去看了呢。”
“看了?那情况真如他们所述的那般吗?”
“当然啦,可神了!我跟王大娘婆媳坐在她家院子洗了又洗,别说是掉色了,连一盆水都没换过,反反复复错了十几次呢。当真是一点儿也不掉色。
而且那布匹质量还好!据小道消息说,这布匹就是从小溪村流出来的呢。”
“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小溪村的叶里正真是神人下凡啊!只是,只是她一介女流,会不会不太合适?”
“不合适?怎么?难不成只有你们男子才能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东西吗?
我告诉你,你这就是偏见!
最近书肆新出了一本《女里正成长的坎坷之路》,听说原型就是叶里正呢,你要是去看了,绝对会颠覆你的认知。”
“哎,那行吧,我改日得空找几个人一起去小溪村看看,学习一下他们那边是怎么种稻的。”
北耳县,县衙府。
一名妇人点着一盏鱼油灯,乐此不疲的看着一本书。
她的脸上时而悲愤;时而伤感;时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刺激;时而又有一种恍然大悟的顿悟。
总之,这悲喜交加的情绪,让得一旁罗县令无法专注的阅览诗集。
罗县令微微叹了一口气后,看向了妇人:“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罗夫人抬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略微颤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