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几次疾跑加变向的简单事,刚刚街区里的人事物,就已经被我甩得没影了。
唉。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这没什么专注心的性子呢。小喇叭那边已经是十万火急了哎。
几个变向变速,我又在两三个反蹬间踏上了屋顶。
现在的这套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我敢保证,以我现在爬屋顶上墙头的功力,绝对不会再被丽莎夫人逮到,再接一顿劈头盖脸教训的组合技了。
当然,没有意义的沾沾自喜,终归只是我的自我安慰罢了。
一同击碎这自我安慰的,除了那些遥远的闷声外,就只有眼前的场面了。
谁能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夷妗的”这句骂话我听得这么耳熟呢?
尤其是这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以最大声势吼叫出来的声音……啊,这不就是在我集市大冒险的一周目里,对丽莎夫人相当不客气还敲诈勒索,又非常残忍对待小喇叭导致她如此悲惨的罪魁的,那个死胖子嘛。
小主,
好嘛,这可不是我专注心不够的问题哦。
这都已经送到眼前了,那我还能轻易放过吗?
就是……你这新落脚点不太行嘛,邋里邋遢的,就像是之前小喇叭此前一直蜗居的草棚的放大版。咋的,实力不行了啊?
该。这个就叫做报应。
“姑奶奶是来讨账的。”
“先结利息啦。”
哼。我可是特意降低了自己行进的速度,确保不会落脚到原本预设的屋檐上。
尽管这稍稍后落的身位,会让我接下来必须要付出更大的力气,才能回到正轨上,会显得很得不偿失。
那我也要做!!
俗话说的,你的报应就是我,我就是在身体力行这句话呀。
蓄满了力气,紧跟着的一脚,就已经被我甩了上去。
那种不同于踩踏进泥泞湿地的脚感,软中带硬的回馈,甚至还伴随着些许空气被挤压的声响?
真是让我的全身心由内而外地感到恶心。
差点都没能忍得住打颤了好嘛。
不过,在看到他那被踩到扭曲的面庞,还有那闷憋到发不出声响的哀怨,我就知道,我这波利息结得不亏。
临了再猛地发力,带动身体向上腾起的同时,确保这死胖子会足够撑不住地向后栽倒。添堵就添到底嘛,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拜啦。”
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
只有偷袭方的见好就收,并且收完了就跑,才是在伤口上撒的最咸的那把盐。
当然,这也是碍于不得不如此的现状了。
在这样的事态加剧中,轰隆的闷声早就已经是激得整个村庄都不得安宁了。如今,村民们的抱怨吵闹,更是盖过了那些奔跑中的呼喊。
麻烦的是,我并不太能确定到底还有多少人尾随在后面。
啧。
早知如此,我就不要一口气地将虚影全放出去了。
这下好了,彻底没机会再甩掉全部的跟屁虫了。
不过,这也不是多么需要关切的问题就是了。眼下的场面越混乱,天明之后对于丽莎夫人而言就越容易开脱。
犯罪分子都已经自乱阵脚地暴露了哎,逃之夭夭一去不复返了哎。你们还好意思再去为难一个啥都不知道,却被留下嚣张罪证的无辜妇人吗?
更何况,谁能保证那留下的嚣张罪证,不是刻意嫁祸呢?
连你们的头头那都被栽赃了哎。
这么一想,是不是就更能保她的安全了?
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但是吧,我胸中的这一抹怒气又是怎么回事啊?
尤其是这越说就越气的事实……
倒也不难理解。
本来我计划地好好的,用那根只有狗男人才会知晓用途的短箭,再加上令牌,来作为丽莎夫人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的错的有力证物应该足够的。
可现在,又是光耀半边天,又是夜路狂飙的,甚至还主动做些容易被记住的事来。
再加上这熟悉的剧情和熟悉的路线。那我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地跑去那个狗男人家附近,去射他那一箭啊?
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射都射了,偏偏当时还纠结什么“啊,留着这狗男人将来还要给丽莎夫人作证,还要护住丽莎夫人的,所以不能伤了他”之类的屁话。
就这样错过了大好的机会,没能直接钉到他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