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顶部的钟乳石簌簌坠落,那坠落的声响好似沉闷的鼓点,在寂静的洞穴中回荡。
玄色龟甲上的星图流转出暗紫色流光,那光芒闪烁不定,如神秘的眼眸在窥视着众人。
牟天澜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掌心的血符此刻如同烙铁般灼烧着经脉,那炽热的痛感如无数针芒扎在经脉之上,让他不禁皱起眉头。
祁灵珊的冰晶阵法正在与某种古老禁制角力,细碎的冰碴子在她发梢凝结成霜,丝丝凉意萦绕在她的脸颊,好似冰雪精灵在轻舞。
"是玄冥龟甲!"天剑阁长老的惊呼从洞窟入口传来,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穿透众人的耳膜。
七八个门派的旗帜在灵气乱流中猎猎作响,那声音好似战鼓在催促着战斗的到来。
那些缀着金线的云纹靴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默契地停在二十丈开外的阴影里。
牟天澜瞥见最前排的赤霄宗弟子正在往剑刃涂抹毒瘴,刺鼻的毒瘴气味弥漫开来,让他喉咙里泛起冷笑。
地脉震颤突然加剧,脚下的地面剧烈摇晃,仿佛要将众人吞噬。
玉髓中的血髓灵芝骤然收缩成拳头大小的赤红珠子,那珠子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好似燃烧的火焰。
伴着震耳欲聋的嘶吼,那声音好似来自远古的咆哮,震得众人耳鼓生疼。
祭坛九根蟠龙柱同时迸发青光,那光芒耀眼夺目,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石雕龙睛里淌出粘稠的墨绿色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张武的玄铁重剑当啷落地,那声响在洞穴中久久回荡。
这个向来沉稳的精英弟子竟踉跄着捂住耳朵:"掌门...颅内有东西在爬..."
祁灵珊的霜华剑凌空画圆,冰晶结界堪堪罩住众人。
她左手掐着清心诀,右腕却止不住颤抖——剑身映出的虚影越发清晰,那是布满鳞片的巨尾扫过星空的画面。
那画面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牟天澜的灵眼不受控制地穿透结界,看到三丈厚的岩层正在被某种东西顶出裂纹。
那裂纹如同狰狞的伤口,让人不寒而栗。
"坎位!
全员退守!"他嘶吼着拽住两个外门弟子后领,青石板在他们方才站立处炸成齑粉,那粉末飞扬起来,好似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腥风裹着鳞片刮过脸颊,那鳞片如锋利的刀片,割得脸颊生疼。
当那双琥珀色竖瞳从地缝中升起时,连观望的赤霄宗长老都倒吸冷气——足有阁楼高的蛇首顶着龙角,脊背上嶙峋的骨刺泛着金属冷光。
那冷光好似死神的镰刀,让人感到恐惧。
"炼虚境玄蛟。"祁灵珊的剑气在结界上凝成冰棱,声音却比冰还冷,"三百年前吞了半条灵脉的那头。"据传说,此等玄蛟极为强大,龟甲能与其灵力相呼应。
她的目光扫过牟天澜渗血的衣襟,霜华剑突然调转方向,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刺入自己左肩。
原来,她是想用自己的精血激发霜华剑的特殊力量,以此来增强冰晶结界,抵御玄蛟更为猛烈的攻击。
血珠顺着剑脊滚落,冰晶结界瞬间染上绯色。
玄蛟的利爪比声音更快,裹挟着雷火的罡风将三块千斤巨石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