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裹挟着狂厄的力量挥下,原本迷幻扭曲的空间在这一击之下骤然停止——剪刀成功穿过了虫子的头。
一击必杀?
当然不是。
阿黛拉的视线落在了那碎落一地的祂身上,看见那张破碎的面庞在对自己微笑,眼睛里还是那种属于虫子的,无机质的模样。
来不及思考,悚然的危机感就冲击起她的神经,可终究还是迟了。雾气,无处不在的雾气,以往是疯剪子行动的遮掩和庇护,眼下却成了祂的触肢,将猎物牢牢捆缚其中,乃至——穿透。
痛,肢体被扭断的痛,被撕裂的痛,深红到发黑的液体将阿黛拉蓝白的衣衫浸透,她的目光忍不住恍惚,恍惚中却还是能清晰地看见那双无机质的,如昆虫一般的眼睛。
祂在对她笑,祂不知何时又将自己拼好,此时,正贴着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嘴唇轻轻开合。
惊恐,就是在这样一个瞬间击破了她的心房。
“你,终究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