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这样的圈层,大概一辈子都不应该遇到江遇那种人,说到底还是因为受了她的连累。
她抬了下眼皮,心里说不出的堵。
“那你呢,知道他是个疯子还敢往他面前凑?”
“我哪有往他面前凑?”秦昭躲他都来不及,“我那是迫不得已,你又不一样。”
她之前该受得她都受过了,她知道怎么避险,顶多就是再来一遍,她无所谓。
可沈砚辞不一样,那种人甚至不应该脏他的眼睛。
“我们哪里不一样?”沈砚辞看着她,又移了下视线,“你好像,从来都不信任我。”
秦昭眼睫颤了一下,捏着垃圾袋,语气有些艰难:“我,没有不信任你。”
只是,她心里有太多的不堪。
她不想把那些事情剖出来给别人看。
不只是沈砚辞,甚至是秦琼。
也不是不想,更多的是不敢。
她不相信的是自己。
她不相信有人可以接纳全部的她。
她是一个谨小慎微的胆小鬼。
就像她觉得沈砚辞是她除了秦琼外最在乎的人,她也不会告诉他。
秦琼一直在教她表达,也给了她很多很多她之前都不敢想的爱,可是她就是没办法。
她做不到。
就好像要把所有软肋尽数上缴,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她做的选择从来没有后悔过,她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但有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秦昭抿着唇:“你是想问,他说的那个秘密吗?”
她脸上呈现出一种纠结的焦躁。
沈砚辞唇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你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
他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我只是不想看他威胁你。”
秦昭心脏颤了下,她视线有些难安地乱躲。
“秦昭,刚刚你说的不对。我们两个没什么不一样。”沈砚辞看着他,“如果今天受伤的是你,我只会比现在更难过。”
秦昭溃不成军,她呼吸急促:“我其实——”
她声带好像粘住了,她开始怨江遇,怨他怎么不真的说出来,反而让她清醒地思考、权衡、瞻前顾后。
她吐了口气:“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我要先跟妈妈确认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