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寒坐在墙角阴凉啃玉米秸秆,笑眼弯弯看着娘骂近东。有亲人在身边打打闹闹,重生的感觉才越来越真实。亲人都好好的,她倍加享受现在的温馨时光。
近东这小子学习不咋滴,干别的事情都是无师自通,就拿这玉米秸秆来说,他一眼就能知道哪个甜。
这玉米秸秆跟甘蔗似的,咬一口满满的汁水,真是又脆又甜。她把另外一根放到阴凉里,等芳菲回来吃。
她笑笑说,扒皮她会弄,不用非等着周远东。
这点事难不到她,上一世周远东就把家当成旅馆,家里里里外外不都是她操持?别说只是扒皮剁獾肉,就连杀鸡杀猪这些活,她自己都能张罗了。
把菜刀用磨石正反面磨了刀刃,太阳光底下都能反光了,看上去非常锋利了。
她把周远东今早换下来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充当围裙,拿起菜刀顺着野獾的脑门,轻轻往上一抬一送,菜刀顺着野獾皮毛往下轻轻滑动,一整张獾皮就扒下来了!
她这才看清楚,野獾身上的伤痕大多集中在四肢,剥下来还是完整皮毛一张。看大小和皮毛成色,最少能卖个三块钱。
能出约莫三十多斤的肥獾肉,留下一家人这两天吃的,拿出二十斤獾肉出去卖,一斤肉卖个两块钱的话,这就是四十块……
嘿嘿嘿,要是出手顺利的话,她手里可就有了第一笔资金。
“嫂子,你真能干!”
周近东看唐月寒手法娴熟,利索剥皮卸肉,他简直是对嫂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真是奇怪了,明明比他只大两岁的嫂子,怎么就跟个无所不能的小大人似的?
“去,别在这里吹彩虹屁了,去到河边找找芳菲去!这都半天了也该回来了!”
“你手上伤没有好,可别贪玩到河里洗澡去。我这就熬獾油,下午就能用到了。”
唐月寒抬脸笑骂一句,周近东听的稀里糊涂,什么是彩虹屁?不过嫂子肯定不能骂难听的话,应该是夸他吧。
他笑着连连答应着,连蹦带跳的往外走,瘦长条的身体,摇摇晃晃就跟一根槐树条似的,还真得多给他补充点营养。
待会收拾好了,就炖上一锅骨汤,晚上再用獾肉包饺子,一家人打打牙祭,也算是庆祝她重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