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安看了眼,便不由得喜上眉梢。
就算亩产只有八五成左右,今年这些乡屯收的黑木耳总数也比起上年黑土屯的春耳采收多出了十倍以上,因为像郑家屯这样的屯子集体山林比黑土屯大多了,它采收的木耳可达黑土屯的两倍半左右。
“承安,厂子一下子支出了那么多钱,三个月后秋耳又出了,到时还有钱收吗?”
施秋晴有点急。
她是替许承安管财务的,每天那钱哗哗哗的支出比流水都快,看着都让人心疼。
而且除了投放到沧城市场回了点小血,其他时候都只出不进,大媳妇说不急那是假的。
即使是许承安的财大气粗,要吃下这批春耳也颇为吃力。
没办法,量实在太大了,且许承安不赊账。
这些耳农们都不容易,他们辛辛苦苦种黑木耳那么久,就盼着采收脱贫了,这个时候,就算咬着牙想尽任何法子都得把钱拿出来,一分都不赊,免得影响自己厂子的信誉。
好在采收期一个多月,有一定的缓冲时间。
阳平镇的黑木耳出得又早,正是市面上这种农副产品最为短缺的时候,晒成干耳投放市场后马上就会被抢购一空,回血极快。
不过许承安只在沧城市场先投放了两万斤成品干耳,这个量基本足够小城消化到秋耳出炉了,秋耳到下一年采收的周期比较长,到时再酌情投放多点,反正不要太饱和,把沧城市场喂个九成饱左右就行。
这两万斤干耳出了之后,给加工厂回点血,但是依然不够,许承安不得不又向银行再次贷了一大笔钱,连带手头的总共能吃掉余下的黑木耳。
收完之后,厂子基本就没什么流通资金了,就剩下这些干木耳。
几个月后又轮到秋耳采收,在这之前,许承安还得弄来足够的钱,时间很紧迫。
“我现在手上确实没钱了!”许承安笑着问道:“秋晴,万一厂子手头的木耳出不掉,我破产了,欠银行一屁股债,你还会跟我不?”
这个问题就很刁钻。
如果施秋晴回答还跟的话,那岂非承认自己是许承安的女人。
如果回答不跟的话,又似乎嫌弃负债的许承安似的。
“你当初说了,厂子我也有份。你,你要是真负债了,当然是大家一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