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赵行渊因为疼痛醒过来一次,见着赵九笙被火映红的侧脸,一时有些恍惚。
“疼?”赵九笙看向他。
赵行渊没有回答,确实疼。但一睁眼看见她,似乎没那么疼了。
赵九笙见他面上也有了几分精神,便同他说起正事,“你既醒了,有件事我得同你说。”
“你如今受伤,不宜奔波,我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且耐心等着你的人来接你便是。”
赵行渊没有如同之前那般坚持,他确实拖累了她。
她那么聪慧,今日见那女子竟没有上前过问,大概就怀疑有问题了。
而且他现在确实不宜奔波,若是伤势加重,只会连累她。
“好。”他应下。
赵九笙又道:“你信得过谁,我替你写一封信去请人来接你,你们出来想必也有信鸽随行几只是吧?”
赵行渊只是点头。
他念,赵九笙写,写完后赵九笙拿给他看,“你看一看有何不妥?”
赵行渊拿在手中一怔,这字竟与林纤弄的字迹很像,但却比林纤弄写得更好。
她的字遒劲有力,而林纤弄的字却是少了几分力量。
“多谢赵姑娘。”他低声道谢。
司晏礼今日前后为他忙活本就心中有气,眼下见赵九笙此举,心情顿时又好些了。
赵九笙从袖中掏出一只瓷瓶,递到赵行渊手中,“这药止疼,疼的难受就吃上一粒,能有效缓解疼痛。”
赵行渊谢过后便服下一粒,虽提醒自己不要睡,但还是架不住身体难受,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见身边空无一人,心中一空,伤口也细细密密疼了起来。
不由得猜想他在熟睡之时,难道赵九笙就已经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