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子身份进太医院很难是吧?”
苏砚尘注视着赵九笙,轻轻点头,“是,自古没有先例。”
赵九笙琢磨道:“经过考核进去呢?”
苏砚尘想了一圈太医院的人,大多出身还算不错,在太医院待的久了,有的也与后宫嫔妃建立了稳固的利益关系,又是钻研的救命之本,因此都想往上爬。
不会允许一个年轻医术高明的女子进太医院,很大程度上都是会影响他们的利益。
“可能整个太医院的人都会针对你出题。”
赵九笙淡淡摇头,“这个无妨,新人进太医院,他们出题考核或者为难也是很常见的事,只要有机会,我就能进去。”
只有走的光明正大,才能在太医院站稳脚跟,之后进入后宫才会更方便。
苏砚尘想说,他可以让她进太医院,但她恐怕不会答应,且还会给她惹来麻烦。
“好,这件事我着手安排。”女子入太医院,还需得走了明路,递了奏折方能进行下去。
赵九笙见他神色轻松,也不知是否对他而言并不困难,但还是叮嘱道:“推翻一个没有先例的决策并非易事,若是因此而被弹劾,请先保全自己。”
苏砚尘眸光晦暗的看着她,保全自己,这句话从未有人对他说过。
仿佛他无所不能,不会受伤,不会悲喜,也不需要做于自身有利的事,更不用提要保全自己了。
“还有下次不要翻墙进来。”赵九笙又补了一句。
苏砚尘轻柔一笑,声音里也溺着温柔的笑意,“好。”
下次,他还可以来。
不似今日那些个无礼之徒,被关在门外就给打发了。
他的殿下总归是记挂他,担心他,在意他的。
而在他心中不齿的几人正聚在傅尚卿院中交谈,恰好也是说的赵九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