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河在薛衾莲站起来时,也起身了,待她唤出声后,便与薛衾莲一起跪拜在皇帝面前。
皇帝被她贸然打断还有些不悦,但见他们夫妇二人都跪在前面,想来也是有什么大事,便道:“镇国侯与夫人不必多礼,有事起身再说吧!”
薛衾莲磕了个头,“陛下,请恕臣妇无礼。”
皇帝笑道:“但说无妨。”
薛衾莲回望赵九笙一眼,才道:“臣妇四年前险些遇难,承蒙赵姑娘接生救命再造之恩,这些年臣妇与侯爷着人四处去寻都一无所获,竟不想这救命恩人,竟成了如今的医女。”
她此次站出来认她,一是若私下去见赵九笙认她,旁人难免揣测赵九笙进太医院是他们镇国侯府在后面托举,以后会轻怠她。
二是那凌言叙那病这些年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如今为难医女被赵九笙点破,便让她医治,这哪里是什么好差事,怕是以后要任他磋磨为难。
她认她救命之恩,就算还是要给凌言叙医治,他也不好为难她,因为今后镇国侯府将无条件为赵九笙撑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还在为赵九笙方才的言行举止暗自揣摩是刻意为之,还是胆大心细,这会儿听到她竟给镇国侯夫人接生过,好些个都险些坐不住。
凌叙白怔愣的看着,她在四年前还救了薛衾莲母女?
她不仅救了自己,救了凌纤弄,救了蔺川,救了百姓,还在更早之前结下善缘,救了镇国侯夫人,她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薛衾莲对她郑重又恭敬的拘了一礼,若非怕给她惹来麻烦,她是想要跪一跪这救命恩人的。
楚时河对她作了一揖,“姑娘大恩大德,楚时河铭记五内。”
赵九笙回礼,“侯爷,夫人言重了。”
皇帝方才对赵九笙的言行顶多就是惊讶,此刻听说还有这事,完全就好奇起来。
“楚夫人四年前得一女子接生,才使得母女平安,那位女子就是如今太医院的医女?”
“你看着不过及笄,四年前你就敢给人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