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凌家的人,凌家的命对她来说有什么用啊,她的父皇母后已死,活着的人她想要守护着有错吗?
司晏礼还活着,就在她身边,她必须护下他。
他从前被带进宫作为她暗卫的挑选,自幼便经历惨无人道的训练,为此一目赤红被人排挤欺压,如今只能用药压制。
离宫时护着她时也才九岁,十年来一个人凭着这份意志找她,视她为主,若她在此刻丢下他,那他这些年的艰辛又算什么?
他的誓死追随都就成了笑话。
“我要他活着,若是太子只能关人查案,那么把我同他一起关起来查吧。”
从前她年幼,事发时她不在,即使在,她也护不住她的父皇母后,如今她大了,她定要护下身边的人。
凌叙白身形晃了一下,满目悲痛,她说他的命无用,哪怕他赔给她也无用。
因着这事,她不信他,竟如此恨他?
刑部尚书低着头,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这都是什么话,一个比一个说的还要不成体统。
身为太子轻易说出以命相抵这种话已经失了身份极为不妥。
她一个太医还在此刻唱着反调说太子的命也无用。
太子也不是个好说话的,此时竟如此宽容,其中莫不是……。
他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随即把头埋得更低了。
赵九笙拉着司晏礼的手腕朝刑部尚书走来,“大人带路吧,既是要关押起来审问,那带我们一起走。”
司晏礼早被赵九笙的话温暖的内心柔软一片,他怎会让他的殿下去监狱那种地方。
“让我去吧,这里是我们的家,没有证实清白之前,我住在这里大家也会害怕,连带着也会迁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