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尘冷声道:“还需查明,但显然你们要抓的司晏礼并不是凶手,因为更夫是为人所害。”
刑部尚书认真点头,“如此说来,这件凶案真凶仍然逍遥法外。”
苏砚尘这才环视院中,院子里赵九笙种的药,那片菜地尚未被破坏,房门也没有被打开的痕迹,脸色缓了两分。
“现在先把人放了,着人在外面多加防范才是,既然有人要陷害,一计不成,必有二计。”
凌叙白自知是要放人,但却不宜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否则打草惊蛇,不利于找出真凶,恐怕还要委屈司晏礼先担着这名,“这件事……。”
苏砚尘识人有术,瞧他那神色,便知他心中几分盘算,是以,便把事情掰开来说,“太子今日若是冤屈了司晏礼,司晏礼倘若又死在狱中,恐怕太子要遭人弹劾了,还真是一箭双雕。”
凌叙白心神一凛,此事看似是陷害司晏礼,实则对付了赵九笙,而他牵扯进来,之后再还了真相,那他也会因为这件事被弹劾。
苏砚尘原本不想把事情揉开了说,在他看来,凌叙白还不至于如此蠢,这么浅显的事应当是看得懂。
但没想到,凌叙白今日也不知脑子丢哪里去了,竟然还跑到蓑衣巷抓人来了。
真不知他那颗脑袋长在头上起到什么用处,还身为太子,之前也没见他做出这等蠢事来。
莫不是年岁渐长,像他那爹一般越发没什么用了?
他有怀疑对象,于贵妃的爹,于贵和。
但这事他不打算说出来,交给凌叙白去打草惊蛇,还不如他私下查证了再把人揪出来。
凌叙白心服口服,苏砚尘看事比他看得分明,他因着自身情感在其中,首先便想到要把赵九笙保全下来,自认为能把司晏礼护得周全。
可如苏砚尘所言,若真是有人一箭双雕,想要对付他,那司晏礼关进天牢,他真的能千防万防把人防住吗?
“太傅言之有理,孤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