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追随的殿下,自幼习帝王之术,驭下之术,识人之术,且因她是公主,要求更比皇子还要严格数倍。
所以她的眼神一直都是那么的坚定无畏,即使如今身份不是公主,她站在那里同凌叙白说这些话时,他都觉得,凌叙白不该站着,而是该跪着听。
凌叙白本该才是那个对她跪拜的臣子。
凌叙白虽未发一言,但眼中流露出的欣赏跟赞叹却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刑部尚书却是吓得抹汗,这些他听着也有道理,可从太傅嘴里说出来他听得心里舒坦,这赵九笙说出来却叫他害怕。
民间若都是如她这般女子,若能入朝为官,恐怕更加有益国家繁荣,但自古以来便无女子为官之例,都蹉跎在民间相夫教子,实在可惜啊!
“一件凶杀案连凶手都没抓到,反而人命频添,还是太子,刑部尚书共同调查的结果下发生的,这皇城真能避人风雨吗?”
她只差没说出两人无用这话来了。
刑部尚书心中是一万个不服,但凌叙白没有说话,他也不敢为自己辩解。
凌叙白顺势而为认下这错,“这些是我们失职,为了防止再有惨剧发生,所以你才不能继续住在这里。”
“于贵妃丧父,再加上之前的那些事,她自然会恨上你。”
旁的都好说,于贵妃那也是个疯妇,这些年前前后后派多少追杀他无果,即使说到皇帝那里去了,皇帝也已无证据为由,半句苛责也无。
这段时间又被关了几日,心中自是又怨又恨,疯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不得不防范。
“扬汤止沸不能解决办法,于贵妃何至于她父亲死了就能嚣张到随意伤害无辜之人,因为之前结怨,所以这种事发生,我就要躲起来避她的怒火。”
“她是贵妃,皇家之人,一切的愤恨不平上面还有皇权压着,还有理法压着,她若是不管不顾发这疯,她这贵妃……。”
便也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