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笙笑道:“是啊,所以太傅对我是有恩的。”
赵九笙这边言笑晏晏岔开了这事,御书房内的凌延瑞得知大殿外之事又知两人一起去了太医院,正在大发雷霆。
太监钱福跪地,“陛下息怒。”
凌延瑞哪还有心思看折子,方才盛怒之下还挥手打翻了奏折,桌上仅剩的一本批好的还是苏砚尘的折子。
“一个贱民也能得太傅青眼,让苏砚尘为她说话,甚至还亲自去太医院,这个女人当初就不该让她进太医院。”
钱福不敢贸然接话,也不敢附和,只是跪在地上。
凌延瑞却猛然看向他,“你们不是最会察言观色吗?你说,苏砚尘是不是对她动了什么心思?她是不是在勾引苏砚尘。”
钱福身子抖了下,谁敢说太傅的不是,纵然这会儿凌延瑞恼怒,但也不是他能道一二不是的地,“陛下……。”
“说。”凌延瑞厉喝一声。
钱福思来想去,才缓缓说出来,“陛下,太傅毕竟才二十一岁,这些年身边没有女人,可他到底也是个男子,到了一定年龄,难免会对男女之事有兴趣。”
“而且太傅本就忧国忧民,他品行高洁,旁的女子也入不了他的眼,赵太医出身并非世家,虽无闺阁女儿的娇柔,却举止有礼,容貌妍丽。一路过来做出许多善举,救人性命,且医术高超,性情恐怕也入太傅的眼。”
看着凌延瑞越发难看的脸色,太监声音越发的低了。
凌延瑞眼神冷寒的盯着他,“说下去。”
太监唯唯诺诺,不是太傅的事旁的他还能多嘴,往日太傅的什么事他又岂敢插嘴。
眼下让他说,没能准确揣摩圣意,说出来的话令皇帝龙颜大怒,他照样有性命之忧。
如今瞧着,皇帝自是不愿赵太医与太傅沾边的,他折中开口,“太傅也许只是欣赏赵太医的行事作风,不见得是对她有了什么心思。”
凌延瑞不置可否的冷冷一哼,看着奏折上的字体,一如苏砚尘这个人,端方有礼,清冷自持。
“他有洁癖,喜爱干净,赵九笙跟青楼女子每日同住屋檐下,他怎会不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