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三没有说话。

经过这一波的试探，他不仅没有任何损失，而且得出一个结论：赫卡忒对他的控制欲很高，但容忍度同样也很高。

宁不三问：“母神，你还没找到那条人鱼吗？”

赫卡忒满不在乎地说：“她已经不在地狱了。”

宁不三的心提了起来：“你知道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赫卡忒勾了勾唇，“但我知道，光明神一定也没找到她。”

宁不三提起的心落下了。

莉莉安和因果锁没落到光明神和黑暗神手里，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宁不三问：“母神，既然人鱼逃离地狱了，那你还会杀地狱的恶魔吗？”

“当然要杀。”

“杀了他们没有任何意义。”

“留着他们也没有任何意义。”赫卡忒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地狱有我们两个就够了，要那些碍眼的蝼蚁干什么？”

宁不三试图讲道理：“恶魔于地狱诞生，天生就信仰黑暗，稍加培养就能成为你最忠实的信徒。”

赫卡忒轻蔑一笑：“信徒？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信徒了。”

“……什么意思？”宁不三没听懂，“你之前还和光明神在精灵谷抢信徒，怎么现在又不需要信徒了？”

“抢信徒费时费力。”赫卡忒莞尔一笑，“我直接杀光苏利耶的所有信徒不就好了？”

“大家都没有信徒，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多公平啊！”

宁不三：“……”

当一个疯子拥有了毁天灭地的能力，却无欲无求，只是单纯地想要搞破坏，那简直太可怕了。

这一刻，宁不三突然就共情光明神了。

如果他是光明神，他肯定也会想尽办法杀了赫卡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