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外之墟。

混沌意志的化身伫立在屏障之外，每一秒都在坍缩成不同形态。

他永远无法被定义，也永远没有形体。

理性站在他的对面，面沉如水。

混沌意志没有眼睛，但理性却能感到视线从四面八方碾来，自己像被剥光的标本钉在无数道目光下。

“你陨落之后，我找了你很久。”混沌意志缓缓说，

“我不相信你就此陨落，直到看见那个人类，我才知道，你居然把自己的意志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三个独立个体。”

如果宁不三在场，他一定会觉得混沌意志的声音异常熟悉。

他曾经听到过异种开口说话，那其实是混沌意志通过异种跟他对话。

理性冷淡地说：“上次一役，我们已经立下了契约。你赢，这个世界任你处置；你输，以后永远不许再打它的主意。”

“你输了。契约桎梏着你，所以你不能轻易进入这个世界。更何况，你的实力只恢复了七成，远不比从前。”

“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和我对上？”

突然，理性浑身的气质一变，是神性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他们开始了自言自语的对话。

神性说：“是我叫混沌来的。”

理性瞬间明白了：“你想让他帮你压制我？”

神性承认了：“没错。”

理性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应该让外人参与进来。”

“外人？”神性摇了摇头，“不对，我和他现在是同盟。”

“你……”理性语塞。

神性和混沌的目的都是毁掉这个世界，看来他们两个已经达成合作了。

混沌意志动了。

神性压制着理性，放任混沌规则进入意识海。

理性依赖信息分析，而混沌篡改其感知，不停制造逻辑死结，植入大量相悖定律。

在理性思维瘫痪的时候，神性趁机将他封印在了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