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
出了正月,陈招娣打来电话,“二嫂,村里叫交保险,一人三万八千块钱,说是政府给咱补了十年的,剩下的自己补上,补完了就能按月领钱了,跟人家城里那些退休的似的。”
“还有这好事?一个月能领多少钱?”
“说是四百,以后每年还会涨的。还有啊,以后上医院看病,能报销一半。”
这是医保啊,也是,拆迁了就没有土地了,改成城镇户口了。
“行,我明天回去交。”
“哎,二嫂你来,中午在我家吃饭,咱们也说说话,你这一搬走,等闲也不回来了。”
“成啊,这不是孩子上学嘛,等她考上学走了我不还得回村里住嘛,那回迁房动工了吗?”
“动了动了,我那天去看了一眼,盖的可快了,没准再到过年咱就能搬回去。”
第二天,杜敏安排好了玲玲的午饭,坐公交车去陈招娣现在住的安置房。
因为天冷,公交车没有开车窗,坐在杜敏前边的一个老人浑身烟油子味加上脚臭味,再有公立车走走停停,杜敏越坐越觉得有些反胃,一股酸水直往嗓子眼里冒。
用手使劲掐着另一手的虎口,“系统,快给我粒晕车药。”
“咦,好几辈子了头一次见你晕车。”
一粒豆大的药丸进了喉咙,一股清凉的味道从上到下,杜敏这才缓过气来,咽下了最后一口酸水。
“你说你,买辆车吧,受这罪干啥?”
“买,回头就去报名学驾照。”
系统有些幸灾乐祸,“你要是买车,你那几个孝子贤孙又该瞪大眼了,老娘哪恁多事的?”
“管他们呢,又不要他们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