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也看不清楚,草草吃了一点东西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大路上有人惊叫“俺娘来,吓死人了!”
原来早起的人去挑水,路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胳膊,一只野狗正在那啃着。
人们纷纷出门查看,又有人惊叫,井台子上有摊血,有那昨晚来挑水的捂着嘴跑边上吐了起来,太瘆人了。
族长赶紧找来十几个壮小伙淘井,干了一天,直到看见井底的白沙,没有什么脏东西,众人才放下心来,没东西就好,是干净的。
这水都淘干了,等渗出水来得一夜,明天再来挑水。
众人没想到的是,过了两日,又有野狗扒拉出来一个脑袋,正啃食时被人看见了,差点没吓死。
族长族老都带人去看了,打谷场边上臭气熏天,纷纷捂着鼻子惊恐的跑了。
族长族老们召集众人在一起商量,这村里有个死人坑,可怎么住人啊?祖坟地里埋的是老祖宗不害怕,这都是什么人哪?
这次召集众人,家里主事的都可以参加,杜敏带着儿子们去了。
听了半天,有人主张举族搬迁,这里肯定不能住了,那尸体天长地久化了那臭水渗到地底下,水都不能喝了,地里庄稼也受影响呐。
搬哪里去是个问题,这拖家带口的不是几个人,整个村百十户人家,老老少少好几百口子人,哪里能一下子接收这么多人?
众人舍不得自己这家,穷家值万贯哩,可不搬,守着这万人坑,活不了啦。
最后决定,搬,各自分散去投亲,姑家舅家儿女亲家,以后等官府来处理了这边的事看看再说。
杜敏决定搬去县城,这响马连镇子都抢了,可见镇上也不安全,县城总行了吧,县太爷手下总有官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