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了,杜敏又去了县城,回来时背筐里装着两匹细棉布,一匹黑色,一匹白色,给家里人分着做单衣。
依旧是老大老二媳妇们自己做自己屋里的,她做老三老四和自己的。
老二媳妇接过两种颜色的布,虽然欢喜,回屋里又跟刘有水嘀咕,“娘这是又花了多少银子?还做单衣,把那棉袄的棉花掏出来不就是单衣?太抛费了。”
“你这个婆娘,刚才娘给你布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要?你要不想做,给我和二丫栓子做,你自己掏你的棉袄。”
老二媳妇不说话了,凭啥不做?娘都给了,不做娘再要回去怎么办,就是有点心疼银子,到时候分家又少得了许多。
老大媳妇则当晚就裁剪开了,娘买的布就是好,摸着滑溜溜的,穿身上肯定很舒服,没想到公爹去世了娘开始大方起来了。
一天下午放学后,刘有泉跑来找娘,杜敏正在给他缝衣衫,“娘,我牙疼,咬不动饼子了。”
杜敏看了看,牙龈上有一个小肿包,系统,“是要长新牙了,上面的这个还不掉,顶的发炎了,给他拔了吧,使使劲一下子就拽掉了。”
杜敏洗了手,“是这个疼吗,晃了,不要紧啊,别动!”
一使劲拔下来了,刘有泉啊的叫了一声,又感受了一下,好像不怎么疼了。
杜敏叮嘱他,“是换牙了,新牙出来老牙还不掉,顶的疼,你别舔啊,舔了牙长不齐整。”
“娘,我都多大了还换牙,二丫才换牙呢,您不会弄错了吧?”
“弄错了大不了你就成个豁牙子。”杜敏逗了一下小孩。
刘有泉急了,“啊,不要啊娘,豁牙子多难看啊,一张嘴黑乎乎的,吃饭还塞饭渣子。”
“好了好了,没弄错,你下面的新牙都鼓出来一点了,不信你叫你哥给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