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排两层楼的水房。

四处原本通风的位置都被堵起来，以至于下车后明显感到温度比室外高了十几度。

整个车间持续传来发电机的声音。

难怪能卖油为生，不知道修理厂老板去哪里弄来6辆油罐车，修理厂门口的车轮印和油罐车轮胎上的雪，说明这两天刚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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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人肯定知道一处隐秘的取油点。

对方得知徐亮是自带机油后，兴致缺缺的叫来一个20不到的小伙子，吩咐几声小伙子就接过徐亮的车开到一间房间里。

担心对方不老实，徐亮跟了上去。

陈帆独自站在空荡的车间里。

“师傅，外面冷到你们办公室里头等行不？”

那人打量了一下陈帆，“行，跟我进去吧。”

推开一扇玻璃门，里面还有一道门，显然是末世后改造的。

进去后陈帆自己都愣了一下。

因为这里的温度竟然在零上。

约莫15度的样子。

这是久违的温暖。

一进来就看到六七个人围在一起打牌，穿得并不多。

陈帆的到来打牌的人都扭头打量，带陈帆进来的人对着这群人说了一句：“来保养的。”

那几人又继续打牌了。

看出了陈帆的诧异，他见怪不怪道：“我们加装全套电暖器，为了维持发电机一直在工作，耗油得很。”

陈帆看了一圈，果然这间房的墙面上都是电暖器。

“这样一套耗电不少吧？”陈帆好奇发问道。

那人也许见陈帆只是个小年轻，也许刚好无聊，拿着保温杯抿了一口后跟陈帆聊了起来。

从他口中陈帆大概了解了发电机的油耗、寿命、保养等知识。

没一会，连通这间房的另一间房门被人打开，开门的瞬间陈帆看到那间房内竟然灯光很亮。

正常情况下，仅是照明用的话，不可需要到这么强的光线。

并且随着那人开门从里面传来一股屎尿味。

看向那人手中，他拿着一筐蔬菜，新鲜的蔬菜。

根部不带任何泥土的那种。

但是陈帆知道，这绝不会是冷藏的。

他相信除了自己这个有挂的人，没有第二个人能拿出那么新鲜的蔬菜。

结合刚才的灯光和屎尿味，陈帆已经猜测出那间房是干什么的了。

室内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