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四眼,还是那个刀疤,他发誓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路灯下,项达利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他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手上还沾着血迹。
……
杨鸣坐在厢式货车的副驾驶,手机传来项达利急促的汇报。
夜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带着温热。
“行,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平静,“你人没事吧?好,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时,他的眼神已经变得锐利。
“鸣哥,怎么说?”王伟握着方向盘,压低声音问道。
杨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项达利被四眼和刀疤埋伏了。”
“刀疤?”王伟一惊,“他什么时候掺和进来的?”
杨鸣没有回答,而是转而问道:“你安插过去的人,靠得住吗?”
“鸣哥放心,这个人绝对可靠。”王伟拍着胸脯保证。
杨鸣点点头,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四十。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在黑夜中回荡。
两人都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十点半,王伟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听后,简短地应了几声。
“鸣哥,”他放下手机,“四眼他们去了欢乐时光。”
“开庆功宴?”杨鸣眼神闪烁,“多少人?”
“三四十个,以刀疤的人马为主。”
“行,”杨鸣直起身子,“该我们出发了。”
王伟立即发动车子。
厢式货车缓缓驶入马路,后面跟着三辆盖着雨棚的翻斗车,像是一条潜伏的巨蟒。
每辆翻斗车都拉得很满,雨棚下隐约有人影晃动。
夜色中,这支车队悄无声息地向欢乐时光驶去。
杨鸣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眼神越发深邃。
……
十点五十五,欢乐时光夜总会门前的保安正在聊天打屁,突然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划破夜色。
三辆翻斗车呼啸而至,雨棚掀开的瞬间,数十个手持钢筋的壮汉如潮水般涌出。
保安还没来得及按对讲机,就被一记钢筋砸中后脑,软倒在地。
“上!”杨鸣一声令下,手里握着匕首冲在最前面。
王伟紧随其后,手中的螺纹钢在霓虹灯下泛着黑光。
一楼大厅里的客人看到这阵势,尖叫着四散奔逃。
整个夜总会顿时陷入一片慌乱,服务员、保安想要阻拦,却被蜂拥而入的人群直接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