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的,你手底下的人刚刚要捅我,这事怎么解决。”

彪哥脸色更黑了,看向黄毛的眼神像要杀人。

项越接着开口,“彪子,凡事留一线,给老太太也留点活路,你做的什么局,咱们都懂。”

彪哥抬脚将黄毛踹翻,鞋底碾了碾那张染血的借据,

“越哥要这破院子,抵十万都算给兄弟面子,老太太的儿子过会就放回来。”

项越的指节叩在八仙桌上,看了眼地上的借条,“行,十万,销账。”

他推过装钱的袋子,袋口露出十沓崭新的百元大钞。

彪哥皮笑肉不笑,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恨意。

他对着小弟怒喝:“看看你们做的好事,拿上钱,走!”

小弟吓得一哆嗦,连忙把钱收起。

彪哥深深地看了项越一眼,转身离去。

这群人一走,小二楼安静下来。

房可儿看着颤抖的刘老太,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没事了,不怕了,坏人都走了。”

随后拿起口红,涂掉原本的成交价,重新写了个数字。

“老太太,再给您添两万装修补偿,以后好好过日子。”

项越看了眼合同上的口红,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良心价底线,22万。

他笑了起来,倒是没说什么。

八仙桌旁,连虎拎着拖把在拖地。

刚刚来那么多人,地上都是土。

他突然愣了两秒,从裤兜摸出两颗大白兔奶糖。

把糖硬塞进老太太手里,不好意思道:“那什么...补补血糖。”

疤蛇憋着笑摸出云南白药,“啪”的一下拍在桌上,粗声粗气道,

“治您手指头,看着怪埋汰的。”

刘老太笑着接过,轻声道谢。

她没想到看着这么凶的一帮人,居然如此善良细心。

心里感觉暖暖的,看向几人的眼神里,多了一些看小辈的慈祥。

之后的事就简单了,直接交易房子就行。

终于,刘老太颤巍巍的按下手印,在合同上签了字。

房可儿数了十二万,装在袋子里,递给刘老太。

抱着钱袋,老太太突然跪倒在地,眼泪砸在地砖的裂缝里,

“谢谢你们了,今天要不是你们...”刘老太不停感谢着,弯下腰就要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