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排突然扔来条绳子,巩沙扯着嗓子喊,
“老祝绑上!这玩意比越哥的手好使!”
祝州接住绳子,傻乎乎的把手和扶手绑在一起。
原来被人摁着头关心,比当祝所家的公子开心多了。
去他妈的正邪之分,这世道有几个人能为自己做成这样。
从今天起,他不止是祝所家的公子,还是几十号兄弟的“祝哥”。
扬城第一人民医院急诊。
六十几个带着酒气的“美式硬汉”下车,急诊室一下拥挤起来。
举吊瓶的大爷僵在原地,
轮椅上的老太太猛拽老伴:“快、快把助听器关了...”
哇哇大哭的孩童停止哭闹,缩在妈妈怀里。
医护人员低下头,装作很忙的样子。
保安拿着橡胶警棍缩在角落,他认识这帮人,上次就是这帮人来接一个光头出院,全院的人都在围观。
看来今天是又火拼了,来医院处理伤势。
项越走到挂号处:“您好,挂号。”
挂号员抬头,看到一圈乌压压的人,舌头打结,
“挂...挂...”
“挂彩?”巩沙把医保卡拍在台面,挤出核善微笑,
“妹子,哥教你个新词儿,这叫负伤。”
童诏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不能让老幺继续皮,祝州的伤口都快结痂了。
他指了指祝州的额头,
“孩子打架蹭破点皮,您受累,挂急诊外科。”
挂号员看着文质彬彬的童诏:“好的,外科诊室右转就到。”
项越带着祝州走进急诊外科。
童诏拦住看热闹的兄弟们,交待他们在走廊等,可别吓着医生。
值班医生掀开祝州额头的纱布,皱了皱眉说道:“这伤的不浅,得缝个三针。”
“用最细的美容线。”童诏往白大褂兜里塞了个红包,“留疤找你。”
祝州突然抓住医生:“不行!用黑色粗线,缝五针。”
项越踹了脚祝州的凳子,
“你他妈作什么妖?”
祝州梗着脖子:“越哥,要是我爸看见,儿子被黑社会的人打了脑袋缝五针,他这个所长还能装瞎吗?”
童诏突然薅住医生后领:“走,我们去外面讨论病人的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