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他问我那个善良的秦欢去哪了,呵。
“他已经死了,我告诉你他怎么死的,是被人按在水里窒息死的,是被绑在仪器上电死的,是被你不断的安排,所谓的好意折磨死的。”
“你想让我看那老头有多惨?有多可怜?李少爷,你过的太幸福了,可能你觉得再惨也就这样了。”
“你试过冬天被人按在水里的那种窒息吗?你试过躺在床上被电击的恐惧吗?我并不觉得那老头有多惨,起码他还有亲人在身边,还有自由的空气可以呼吸,他过不了这么痛苦的生活,他还可以去死,你觉得死亡很可怕吗?想死都死不掉才是最可怕的。”我咬着牙,努力的克制着心底那种撕裂的痛感。
我知道被社会遗弃是什么样的感觉,因为我亲身体会过,住院的那几年,我见过太多,感受过太多,没有人会理会这种人的死活,身体上的折磨,精神层面的摧残,就算是正常人都会疯掉,更何况是本就有精神问题的人。
回忆在医院的那段日子,我恨不得将那段记忆抽出我的脑子,然后扔进焚烧炉中烧的一干二净。
“你在说什么啊,秦欢。”李平抓住我的手问道。
“你之前不是问我三年前去哪了吗?其实我没有去乌克读书,我这样没有依靠的人,哪有钱去读书啊,我这里出了点问题,被人关进一座很奇怪的医院。”
“我比你更了解病人的痛苦。”解开上衣的纽扣,我将那些怪异丑陋的伤口暴露在李平的眼前。
“医生说我大脑受到刺激,产生极度不真实的幻觉,导致认知障碍和思维混乱,也就是你们眼里的疯子,你以为精神病是一种病吗?不,它是失去人权的象征,你知道什么才是最疼的吗?用一根带线的针,扎进皮肤,再穿过肉,然后抓住线的两头不断拉扯,直到那根线割断软组织,将皮肤彻底分离,再用针线缝起来,就算被人发现,也可以说是病人自残被缝合的伤口。”
“所以你问我怎么忍心欺骗这些人,我的回答是,无动于衷。”
“只要不在法律的制裁范围内,我无所畏惧。”
“那么亲爱的李公子,回答我,你怎么会关注到这么一个可怜的老头,是看上了他的孙女,想要变成救世主,来呵斥我这个曾经被你送进地狱的恶魔吗?”我冷冷的看着他说道。
对于这些骨质疾病的患者来说,我是该下地狱的无良奸商,可他李平有什么资格说我,他对我造成的伤害是毁灭性的,而我只不过是骗了那些患者一点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