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就收拾收拾,回家洗洗去世得了,别在这里发癫。”我冷着脸说道。
我这么生气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真的胡说八道说中了,身边的人确实都因为我变得不幸。
“年轻人,这就是命,命中有时终须有。”他摸着并不长的胡须道。
其实他给了我一个脱罪的心理暗示,如果把这一切都推给命运的话,我就可以放下心理负担了。
李平出车祸是命,林笑笑割腕是命,顾思雅被害是命,蒋思琴被骗是命,那些上当的患者也是命,命中注定,我只要把自己当成随波逐流的受害者,就可以心无愧疚的继续活着。
不是我想害他们,而是天命无法抗拒。
可如果一切都是命,一切都无法改变,那十三次圣杯的结局,代表李平绝无醒来的可能。
“我不相信,我不信命,所以,你算的一点都不准,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我厉声说道。
“年轻人,这是命理之说,不会错的,刚刚我说的话,可有一句不对?”他笃定地反问我,微风略过,看向他真有种高深莫测的错觉。
不可能的,不可能这么准,肯定有问题,他调查过我,还是说他受人指使来给我下套。
可我该怎么反驳他的推理,他说的有理有据,和我的人生那般契合。
我嘴里不断说着不对,可我却无法证明。
我应该推开他若无其事的离开,可在这个时刻,我陷入了一种极端的情绪,那就是一定要证明他是错的,如果他是对的,这个世界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那李平的命运,就是受我牵连而死。
我想我真的疯了吧,会把这种医学问题寄托在命运之上,可偏激的大脑无法让我冷静的思考。
算命的中年人拉着我,他质问我有哪一点算的不对,他是那么自信,自信到言之凿凿,自信到如同早已洞悉我腐朽的人生。
这几天我的情绪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而他的质问,让我积攒许久的愤怒,不甘,以及不敢触碰的愧疚,如同洪水开始泛滥。
“你问我哪里说的不对,那我问你,你说我会比身边的人活的都久,那我到底能活多少岁。”
“你不是什么都能算清楚吗?”
“你说啊,说啊,我能活多久。”我抓住他的衣领,这一刻,我找到了必胜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