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上上下下,君君臣臣,官官民民,亲如一家。
不存在背叛。
对此,南阳城内的百姓表示怀疑。
亲如一家?
有吗?
当然,朝廷也并不在乎百姓信不信。
反正话我说出去了,你要是再敢议论,说些和我们不一样的话,那就是妄议朝政,那就是质疑朝廷。
哼哼,到时候,你自己想清楚后果。
南阳城,府衙。
书房。
房间正中是一张紫檀如意云头纹大画案,案面平直,纹理细腻,在阳光中泛着柔和光泽。
案上整齐摆着文房四宝,端砚温润,残留未干墨汁;毛笔插在雕花笔筒里,笔锋锐利;宣纸堆叠如小山,洁白且纹理清晰。
另有笔洗、镇纸等器具,皆是工艺精湛的珍品。
画案后,是一把明代花梨四出头官帽椅,光素无雕饰,搭脑上翘、靠背微弯。
案旁还设绣墩,添了几分温馨。
两侧长长的架阁,摆满各类书籍。
有哲学、医药、法帖、历史典籍等,装帧或精美或陈旧。
若是往日,唐文书定是悠闲的翻阅古籍,或者持笔练字。
但现在。
他端坐在椅子上。
短短时日,就明显瘦了两圈,眼眶深陷,浓重的黑眼圈挂在眼下,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
显然在最近这段时间,他几乎未曾好好休息。
唐文书靠在椅子上,呼吸声轻缓,似是陷入了假寐。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却见刘景明大步匆匆走来。
虽是寒冬时节,可他来到房间时,额头却布满了汗珠,发丝都被汗水浸湿,一缕缕贴在脸颊上。
在寒冬时节,更是能看到丝丝缕缕的蒸汽升腾而起。
显然他是一路疾行而来。
唐文书听到来自门外的动静,缓缓睁开了疲惫的眼睛。
他看着神色匆匆的刘景明,眼神中已经没有恐惧,或者其他的情绪,只剩下麻木。
“哎,先生又得到了什么消息。”
唐文书靠在椅子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疲惫与无力。
刘景明看着唐文书憔悴的模样,暗暗叹了口气。
他快步走到书桌前,双手毕恭毕敬地捧着一封急报,神色凝重,声音低沉道:“镇平传来消息,镇平也落入贼人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