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把灾难和杀戮送到他的面前来,给予他选择的道路。
要么闯下去,要么死。
若是以前阎墨肯定是骂上了,先骂卡里尔神经病,懦夫,废物!再骂楚休走狗,没脑子,脖子上顶的是摆设。
不过现在,他漫不经心点了下头。
“谢了。”
谢谢你这点既有用又没用的情报,在帮卡里尔达成他的心愿之前,他会先砍掉那个傲慢雌虫的脑袋。
“不!”楚休再次拉住了他,他已经痛苦地眼圈发红,几乎要跪在阎墨面前,阎墨想不通自己怎么欺负他了。
这不一切都是对方自愿的吗?
阎墨对天发誓,自从他今天见到楚休,他和对方说的话还没超过十句。
“您没意识到您的处境吗?”
楚休紧张地盯着阎墨那双黑漆漆的眼,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畏惧,一丝疲惫,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冰冷。
“您会死在这条路上,无论您成功与否。
您现在是有一定的实力,但是您的身体依旧是脆弱的。
您会遭到暗杀,袭击,数不清的窥探。您是将军精心培养的隐藏力量。
您要做的应该是学会隐藏起来,暗中增加自己的实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高调的享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奥,原来是来指责这几天他没有在家好好待着,去外面到处乱花钱。
阎墨突然想到一句名言。
“我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接着奏乐,接着舞。”
“是嘛?”
他明知故问,甩开楚休牵着他的手,摸向雌虫的喉咙,感觉掌心下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下,指尖传来的脉搏快得惊人。
冰凉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拍了下军官白皙,棱角分明的脸庞。
“我看未必,这些话是你自己想说的,还是卡里尔让你告诉我的?”
阎墨的询问揭开了楚休隐藏的私心。
“你的将军并没有发话,他乐意看到我这样,他巴不得我麻烦缠身,期待看到我群敌环伺。
倒是你,走向了同他意愿的对立面。”
“你在他眼中说不定正在慢慢变成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