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有声张。

一股波动传荡开来，如母亲的怀抱，让人安心。

杜卡迪等人陷入静谧的沉睡。

‘姜林’打量了一下现在假扮成利奥的身体，脸上露出不满，有些嫌弃。

“污秽教团……”

他不知想到什么，摇摇头，随后体内涌出数不清的黯卵。

有些像黑色的脓包，又似鱼卵。

这些黯卵飞速蔓延，悄无声息潜藏在这艘船各个阴暗角落。

做完这些，才好似松了口气。

他叹息一声，自言自语。

“你太小看高阶者，真是不知者无畏。”

捂住脑袋，止住晕眩，‘姜林’躺回床上，闭上眼呢喃。

“还好醒了……”

月华闪动，没发现什么不对，小莹没有动作。

……

蒂娜房间中。

姜林走后，她便一直在看着水母。

这些水母虽不自由，只能在鱼缸游动，但如果去了红海，便只能沦为最低阶的怪物。

这就是污秽教团一直致力于做的事，虽然不知目的为何，但她不认可。

之前被精神污染，所以她一直认为这是一件伟大的事。

无序是万物归宿。

这是污秽教团的教义和愿景。

但现在清醒之后……也可能并不清醒，她又进入了另一种掌控。

但至少她的思维是自由的，即使主让她做错事，她也能知道自己是错的。

好过做什么都认为自己是伟大的一方。

虽然和主聊的不多，但她能感觉主是尊重她想法的，即使并不采纳，至少可以表达。

蒂娜将手指伸进鱼缸，胸口紧贴之下，一抹圆弧浮现。

轻轻触碰水母柔软的躯体，她呢喃。

“无序或许是常态，但生物大概都会渴求有序吧。”

“世界本就无序，何必追求？”

……

时间悄然流逝。

姜林还在睡梦中时，迷雾世界发生了一件大事。

当然，这件事可能对真正强大的存在来说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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