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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中的剑道，你心中的道，一点也不稳固，全部都是你伪装出来的，就像现在一样，我可以一遍又一遍，一下又一下地摧毁掉你的道，没有沉淀而来虚幻不定的道，并非真正的道，没有真正体会过俗世情仇，也无法真正洗去七情六欲，明白吗？”

顾清雪临时住处内，方阳一边洗脑一边控制她，打算放手一搏，将好感度提升至九十，获取到系统奖励纯灵骨，因为明天决胜的日子，他觉得自己大概率要离开了，就没有机会了。

“胡说八道...如果仅此而已的话，想要摧毁掉我的道...还差得远。”顾清雪小脸儿带着些许细密汗珠，咬牙反驳。

方阳对此丝毫不气，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眼中色轮眼催动着，继续道：“胡说八道？嘴上不承认，身体确实非常诚实，小雪，我非常喜欢你这一点。”

“我也很希望你在未来能够走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在剑道走出一条不同的道路，不止着眼区区南修仙界，乃至着眼整个世界，甚至更为辽阔的未曾设想过的层面。”

“我是发自内心希望你能够好能够成长的，不然当初在小秘境之内，我也不会帮助你，留下你。”

“包括现在，我也是在帮助你，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即便你再不承认，这也是事实。”

方阳话语不断，带有着特殊的蛊惑性。

顾清雪则是轻咬下唇：“你的行为，你的思想，和邪魔无异，我是不可能听你半句妖言的...”

“妖言？还在嘴硬，都未曾经历过爱恨情仇，如何能够抹去七情六欲。”

“且我一直觉得，向道就必须抹去七情六欲是一种谎言，人们把道太过于神圣化了，道到底是什么？”

“比如你们此刻做的事情，能否也算是一种道呢？”

“人之所以有七情六欲，就是用来磨灭抹除的吗？难道在我们之上层面的仙人，他们都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木头？你觉得可能吗？真实吗？这只是谎言而已。”

“无非就是抹去七情六欲可以让一个人像机器一样，持续不断地修炼而不受到干扰，可你又怎能知道，七情六欲所带来的对于修行的动力和渴望，会弱于磨灭掉七情六欲后那种状态呢？”

“就好比此刻，我对你抱有期待，我希望你越来越好，你我作为两个不同的个体，却能有那么一点心有灵犀，这是十分难得可贵的，你直面了心中的羞耻和忠贞感，这何尝不是一种强大内心呢？”

“按照你的说法，不就是这样吗？你的身体并不抗拒，你的嘴巴却不断在否认，不就是觉得自己可以打破这些束缚枷锁，成为一个波澜不惊可以直面任何事情的人吗？”

“在这样的前提下，你还讨厌我吗？亦或者说对我有着某种怨念和排斥吗？你我不必相通，存在的过程中有所交互，就够了，执着于某些概念，本就是一种对自我的束缚，和你的道背道而驰不是吗？你一往无前的剑道，最终为了成仙飞升也好，为了强大自我完善自我也罢，我们现在都算是一种互利的和谐关系，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