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在朱元元耳边七嘴八舌，她根本没听进耳朵里，她满脑子都是白嬷嬷和小李子，他们两个烧得黑漆漆，还被抛尸荒野。

都是她连累了他们，她要报仇，要替他们报仇，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刘公公。

“怎么回事？”慕凌川隔着老远就听到荣华宫里传出来的哭声，听着还有些耳熟。

他快步走进来，就见到一群宫女围在一起。

宫女们看到慕凌川全都站起来施礼，“五皇子。”

唯独剩下个朱元元，还坐在地上哭，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流的汗还是泪水，或是鼻涕。

慕凌川拧紧眉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朱元元哭得这么伤心。

他蹲下身体拿出手帕帮朱元元擦脸，“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刘……刘公公……”朱元元泣不成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刘公公怎么了？”又是姓刘的，慕凌川眼底闪过冷意。

黄莺上前一步，决定仗义一次，帮朱元元诉说冤情，便把她们猜测的结果说了出来。

“殿下，麻雀出去遛兔子的时候遇到了刘公公，刘公公抢走了她的银子、吃的和兔子，还对她动手动脚，占她便宜，麻雀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能回到荣华宫委屈地哭了。”

朱元元不哭了，她抬眼仰望黄莺，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黄莺以为朱元元感到了，欣慰地对她眨眨眼，那意思是：没事儿，大家都是姐妹。

慕凌川听完黄莺的解释，有些不可思议，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可能，能让朱元元哭，也就这些原因。

“刘公公碰你哪儿了？”慕凌川冷声问道。

碰她哪儿了？朱元元抽泣着伸出右手，不过是她的右手碰的刘公公，她掐他脖子了。

慕凌川用手帕擦拭朱元元的右手，“擦干净就好了，他用哪儿碰你的，我就把他那儿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