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贞洁之躯”,几个字还未尽数说出,却听见“啪”的一声响彻在殿内。
姚锦书用尽全身力气,朝裴成钧扇去。
她那镂空镶珠的护甲,在裴成钧脸上划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裴成钧顿感灼热的刺痛,他亦是难以置信。
“逆子,你父皇对你如此宽宥,你还不认罪谢恩,好!”
“本宫今日就好好管教你!”
话虽这样说,可打在裴成钧身,却痛在她心。
但她亦是不得已而为之,眼见裴成钧如此不开窍,竟不知帝王最忌惮的便是皇子背后密谋自己的皇位,若是任由裴成钧说出,那才是犯下无可挽回的过错,彻底沦为废人。
姚锦书此刻甚至竟有几分灰心,眼前的人,当真配得上她同兄长倾全族之力扶持吗?
裴成钧除了身上那股冲劲,可还有半分帝王之相?
这场闹剧,最终由齐王被送往宗人府的处罚结束。
一夜之间,这消息不胫而走,以往若是宫中发生这样有辱皇室威严之事,定会封锁消息。
可眼瞧如今的情况,怕是皇帝有意任由消息散布。
葳蕤院,文远侯夫人同赵伶书深夜前来,身后仅跟着一位侯府的嬷嬷,手中捧着一个匣子。
虞殊兰从裴寂收到刘万禄递出来的消息后,便料到今夜文远侯夫人将会来访。
她同裴寂坦诚相待,遂将赵伶书一事告知裴寂。
只是,听裴寂所言,三年前,就连他也未曾察觉襄王入京潜伏的动作。
虞殊兰有些纳闷,那当初的秽药,究竟是何方势力所致?
......
“参见北辰王、王妃。”
赵夫人同赵伶书恭敬行礼,虞殊兰并未径直落座,反而上前将赵夫人扶起。
“夫人是长辈,无须行此大礼。”
她仍旧记得,前世赵夫人登东宫道贺之时,她被裴成钧身侧的孙孺人排挤,而赵夫人那时并不知她才是救了赵伶书之人,却愿意为她仗义执言,斥责孙孺人恃宠而骄,视礼法于不顾,难登大雅之堂。
替她挣回身为太子妃的面子来。
是而至今,虞殊兰再次见到赵夫人,那股无以言表的温暖,从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