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二十二点三十五分。

杭城。

皇后酒吧。

红色的射灯一闪，陆远的眼睛里，远处那最核心的卡座，在那陈书婷与杨有成的边上，穿着米色针织衫、牛仔裤，身前还围着围裙的女人突然出现。

那女人面色苍白抬起头时白皙的脖颈上有一只鲜红手印，她眼神里藏着恶毒，看向眼前的这一切。

“啧。”

陆远收回了目光。

在未知的时候感到恐惧，真的见到了，也就反而坦然了。

“怎么了？”

卡座前，被拥簇着的陈书婷注意到了杨有成的反应，将手里余下的鸡尾酒一仰喝了个干净，将红唇凑到杨有成耳边，性感成熟的声音响起。

“熟人？”

陈书婷顺着杨有成的目光看了去，正巧见到刚坐下的陆远一行人，问道。

“啊？”

“嗯……嗯！”

陈书婷的话语惊醒了在见到陆远后变得六神无主的杨有成，他身子一颤，连连回应道。

在真切的使用了这神秘的潘多拉后，杨有成对那一日的陆远越发敬畏，在私下里，他也曾不断猜测其身份。

“他是我的一个恩人。”

“大学里的时候，曾经资助过我。”

杨有成见到陈书婷的目光，他吞咽了一口唾沫，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连忙编了一个借口。

“走！”

下一秒一阵香风飘过，杨有成的左手被拉了起，陈书婷就要推开身边的莺莺燕燕：“既然以前资助过你，那姐姐一定要亲自去感谢一下。”

“对了。”

“带一瓶酒过去。”

陈书婷顺手拿起了一瓶未开封的白兰地。

沙发前。

女鬼李雯雯也跟在了身后，她的身影穿行在一道道摇曳扭动着的男男女女间，没有人能看到她，只偶尔有天生敏感的人在其擦肩而过时汗毛莫名一根根竖起。李雯雯像是嫉妒一切人世间的事物，她在一名服务生的身后轻轻一推，托着酒盘的服务生便栽倒在了地上，托盘里一杯杯折射着琉璃光芒的鸡尾酒碎成了一地。

她凑到一位面色暗淡的年轻姑娘身后，向其耳边吹起了一道凉气。

不多会，陈书婷拉着杨有成走到了陆远等人的卡座前，脸上带着恶意的女鬼也跟了过来。

“陆主管？”

“你有没有觉得好像一下子变冷了？”

聂小雨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她摸了摸胳膊，白皙的皮肤上莫名的冒出了一粒粒鸡皮疙瘩。

“马上就好了。”

陆远推了推鼻梁前的黑框眼镜，温和道。他随意的目光睨过正在走近的女鬼李雯雯，食指前古朴的指环亮起了神秘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