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无言地看着楚璋,说不通,根本说不通。
反正在这些人眼里,无论是什么事,只要不合他们心意,到最后都会变成她的错。
反驳无用,争辩无用,所有言语都无用。
他们不爱她,不在乎她,甚至嫌弃她,厌恶她,所以她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是多。
她就不该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不该生活在楚家,不该和他们流相近的血!
楚昭胸口闷痛得厉害,一束灯光斜落在她脚边,像一条藤蔓,也像一条游蛇,缠住她的脖颈,一圈又一圈,她快要呼吸不上来。
楚昭注视着楚璋:“你叫我进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楚璋竟忽地沉默下来。
楚昭也没再开口。
书房冷寂得可怕,于这一刻,静到仿佛能听清,屋内二人的呼吸声。
——*
楚璋看着楚昭,恍惚间竟突然想起——
幼年时,楚昭曾偷偷溜进健身房里,以为他没发觉,就站在他背后,稍远一点的位置,学着他的样子,挥舞着手臂,有模有样地打拳。
他没有赶走她,她就每天都来,知道他做事不喜人打扰,她也就乖乖的,不吵也不闹。
只是看着他的眼神,永远都纯澈明亮,像一轮永远都不会坠落的太阳。
楚璋想起,在楚昭十二岁那年,除夕夜,他们一起拍了全家福,妈妈也说要从老宅搬回来——
他们和楚昭,曾经是有机会成为亲密无间的一家人的。
毕竟,小楚昭其实并不是一个不讨喜的孩子。
只是谁能想到,妈妈刚回到家的第一天,最爱的那盆兰花下,会埋进了一只被剥去皮毛,血肉模糊的死兔子。
而那只兔子,在一天之前,还是楚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