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祁走了。
没一会儿时间,钟正国怔怔的看着手机上小祁发来的文件,脸色铁青的拨给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爸?”
"你还认得我是你爸啊?"钟正国喉结滚动三次才压下颤音,"我要你立刻把侯亮平带来见我!"
钟正国的声音沉静又可怕,宛如一顶深山老寺的古钟。
钟小艾和侯亮平推开门时,水晶吊灯正将父亲的影子拉成扭曲的巨人。
"爸,亮平他..."
"跪下!"夸大的手掌重重拍在书桌上,震得钢笔跳起三寸。
钟正国怒目圆睁地看向侯亮平:"侯亮平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以为头上顶着钟字招牌就能当尚方宝剑使?
Z管干部也敢当破冰船横冲直撞!裴家的人是你个猢狲能随意查的?"
他随手抓起身旁抓起最厚的档案袋摔向侯亮平面门,雪片般的举报信簌簌飘落:
"部委的处长你当典型抓,王家王老的外甥你当苍蝇打,连慈善家都敢扣上铐子!真当京城是花果山任你这弼马温撒野?200余起案件,程序不合格率百分之89!"
苍劲有力的手指戳向窗外皇城方向,喉间迸出铁器刮擦般的冷笑:
"那八个字倒真是抬举你了,卮器尚需青铜铸就,你算个什么东西?
都察院那些老狐狸撺掇你当枪使,你就真敢对着紫禁城放空炮?!"
侯亮平颤抖地跪在地上,额头渗出冷汗:"爸,我也是为了政绩,给钟家长脸啊!"
"明晚太阳落山前,给我离开钟家!明天早上就去和小艾领离婚证!"
一旁站着的钟小艾已经被吓傻了,她从未见过父亲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父亲在她心中一直是一位虽有些严肃但是温柔和蔼的父亲。
“爸,亮平他…”回想着过去的二十年夫妻生活中听话的好丈夫侯亮平,钟小艾还想帮着辩解一些。
钟正国挥手打断了自家女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